子,他既已无事,你便歇息去吧。”翟临说到这里,又打了一个哈欠。这几日跟着三皇子为此事四处奔走,倒是从未睡过一个好觉。
楼凤城也的确困了,只仍旧不放心,派人把守房门之后,才与翟临各自歇息去了。
这边他们睡下,楼西胧正巧起身。他虽让知府公事公办,却仍旧担心林明霁在牢里过的不好,天刚一大亮,便梳洗起来了。
隔壁厢房里的赵息玄,一夜都在听楼西胧房间里的动静,现在推窗看到丫鬟鱼贯进入房中,便从床上起身,整理起了自己的仪容。没多久,二人便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楼西胧看到他也起了,微微一怔,赵息玄先道,“公子起的这么早,莫不是如我一样是担心林兄安危?”
楼西胧虽未说什么,赵息玄却知自己是说对了。
……
府衙之中,衙役手握‘水火棍’并列两旁,身着深蓝色胸前绣飞禽官服的知府自后面走出,坐在上悬‘明镜高悬’的匾额之下。
同是一大清早被‘请’来知府衙门的布庄胡公子,站在堂前打着哈欠。
“见着本官还不下跪?”知府见他惫懒姿态,呵斥了一声。
胡公子还是头一次见到知府,往日都是与衙役塞些银钱通融,被知府一喝,当即双膝一软跪了下来。
知府看一眼搬来放在堂前的屏风后透入的身影正是看他审案的四皇子楼西胧。
“带昨夜收押的那位林姓书生。”
两个衙役去了,过了会儿,便将在牢里关了一夜的林明霁拖了上来。说是拖也不尽然,林明霁仪容生的清贵脱俗,虽一身布衣,衙役松松挽着他的手臂,便将他带到堂前来了。
林明霁走到堂前,看了一眼身旁站着的将他投入牢里的胡公子,又看了一眼高坐堂前的知府,作揖行礼道,“草民见过知府。”
知府知他与四皇子之间的关系,也没有强迫他下跪。只责令胡公子因何告他的原委说出来,胡公子便将自己买花,却被画师明里暗里写诗讥讽的事说了出来,还请知府做主,要判林明霁一个诈伪罪。这样的小事,平日里都轮不到知府判的,只四皇子提点了一句,他才放到堂前去审。
“你可有话要说?”见胡公子说完,知府才问了林明霁道。
林明霁还在审度言辞,一旁的胡公子便又道,“大人,此事小人半句假话也没有说,就是他”
屏风后,传来一声咳嗽。知府看了一眼屏风,道,“你既不满这幅画,将画还他,让他将钱退给你便罢了。”知府也的确是公允,倘若他想讨好四皇子,此刻便该将这胡公子拖下去痛打三十大板。
胡公子也不懂律法,“我不要钱,那点钱换他坐牢就行了。”
知府闻言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