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扔到附近的官道上,自己走回来的!”路边有人窃窃私语。
“真的假的,人到底去了何处?那其他人呢?”
“他们说不清楚,只说一直待在个洞穴里,没日没夜地做苦力,送回来时都瘦了一大圈,形销骨立的。其他人,应当不日也能回来。”
“那可是件好事,我渭州苦难这么久,如今终于能守得云开见月明。”路边听话的人越聚越多,推车路过的老翁也不走了,一同议论纷纷。
“其中有个是我表亲,说是被人救了,但出来后便被蒙着眼,什么都没看见。”说话的人又道。
“那真是遇了贵人。”老翁颤颤巍巍叹道。
叶犹清在人群中走着,将这些话听了个清清楚楚,她同一旁牵马的十里对视,什么都没说,悄无声息地拐进了小路,回到久别重逢的院落前。
院门大敞,院中磨刀霍霍,还有孩童咯咯的笑,叶犹清一进门,便险些被拿着风车跑来的女孩撞上。
她连忙笑着扶了一把,低头看着只到她腿的女孩,有些惊讶。
那叫眠儿的女童见了叶犹清,立马收了笑容,将风车背在身后,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端详了好一气,这才用小手捂着嘴,细声细气喊了一声公子。
看向辞柯时,嘴一张,却被辞柯蹲下来捂住嘴巴。
“如今该喊姐姐了。”十里从她们身后钻出来,将马牵着进院,笑着道,“别都堵在门口,进院再言语。”
“公子!”又听一声粗呵,提着菜刀的马大摇摆着跑来,身后跟着满手是水的马小,皆是一副喜笑颜开的模样,“公子派来的那人提前快马到了,说公子后脚就要回来,我们兄妹便忙着买了些鸡鸭猪肉,好好给公子接风洗尘!”
“这么多日不见公子少镖头和辞柯姑娘的消息,我们整日急得团团转,如今终于得知你们无事,谢天谢地!”马小说着,连忙将院中石桌擦净,双手请几人坐下,然后便手忙脚乱地跑回屋中倒茶。
叶犹清看着这热闹气氛,忽觉一阵心安,头顶的烈日晒得人暖融融的,丝丝缕缕往肺腑里渗着热气。
马小匆匆忙忙跑回来,将洗净的茶杯放下,伸手拉过辞柯的手,将她上下看了个遍,这才又松了口气:“尤其是辞柯姑娘,都怪我心软,看你整日翘首盼着,便想带你到外面转转,谁知这一扭脸人便没了。”
“幸好辞柯姑娘同公子在一起,不然我该如何同公子交代呢!”她悔恨道。
辞柯见她自责,连忙摇了摇她胳膊,柔声宽慰:“是我自己乱跑,于你何干?”
二人相视一笑,一旁的叶犹清猛地咳嗽了几声:“好了好了,不是你们的错,而且如今此处十分安全,往后我恢复面容,便也不用唤为公子。”
“对了,还不曾介绍。”她忽然想起什么,又开了口。
随后长臂一伸,将坐在一旁有些局促的周鸿拉过半截身子,笑道:“这位名为周鸿,是辞柯的亲长兄,往后还需你们多照顾些。这二位是马大马小,都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