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了一颗酸杏,座下马车便开始晃悠前进。
怜儿被安排在了马上,由马小带着她颠簸,远远望去,她似乎极为不适应马背,正楚楚可怜地不断回头。
叶犹清装作没看见。
马车旁,白衣女子驾马前行,身上披了件蓑衣,可露出的衣袖和衣摆还是被泥水粘得脏兮兮的。
像泥里冒出头的花瓣。
一行人绕过山路,从平地而行,不过即便如此还是比晴天困难许多,地上偶尔有淤泥,马蹄和车轮常常打滑,雨点周而复始打在车顶的哒哒声,令人昏昏欲睡。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马车慢慢停下,叶犹清从困倦中惊醒,掀开车帘去瞧,只见马小正拎着怜儿的衣领,将她放下马。
“怎么了?”叶犹清眯着眼睛问,避开刺目的天光。
“公子,她不会骑马,腿被马鞍磨破了。”马小跳下马背,低头瞧着,犯了难。
“都是奴家不好,耽误公子赶路,大家不必管,奴家没事。”怜儿一面摇头说,一面在雨水中冻得瑟瑟发抖,含愁抬眼,一副凄楚模样。
叶犹清定睛瞧她绾起的胫衣下,湿漉漉的小腿内侧确是蹭破了皮,有的地方还渗出血丝。
“怎会如此严重?”叶犹清神色怜悯。
“既不能跨坐,便侧坐吧。”叶犹清道。
不曾想她会这般回答,怜儿的神情愣了一瞬,连忙摇头:“不,怜儿不会骑马,怜儿只在后面跟着跑便好。”
她将过长的裙摆卷在手里,发丝被雨水黏在脸颊上,雨水将她脸颊冲刷得更为细腻白净。
“你当真?”叶犹清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