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摩拉克斯从碎石堆里捡起那把戒尺,威严的脸上辨不出喜怒。

“那么,食言者当受食岩之罚,你当无异议吧。”

泽苛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这个力道会死龙的吧!

但是确实是我有错在先,若是只是挨些打就能让摩拉克斯恢复原样......

但是真的不会直接被打蜕生吗!?

千思万虑之下,泽苛胡乱地摇头表示无异议,随后把眼睛一闭,头猛地一缩,埋向地板逃避起了现实。

你打吧,我摆了。

现在只能从龙尊颤动的尾巴上感受到他并不平静的心情了。

“......”

摩拉克斯不言不语地走近被按压在地的泽苛,屋子里一时之间竟只能听见脚步和青年急促的呼吸声。

第一下会打到哪里?

泽苛见过学堂里的孩子呜呜哭着挨手板的样子。

但实在很难想象这种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摩拉克斯越走越近,一阵衣物摩擦声过后,泽苛能听到岩之魔神半跪在了自己的身侧。

那双巨大的岩手如有神智般扭动收紧,将虚弱的龙尊握得更紧了些。

在被禁锢的不适中,泽苛感受到了摩拉克斯将手举起,坚定地放在了龙尊被汗湿的后背上。

要打后背吗?感觉能抗得住。

那手慢慢下滑,滑到了龙尊的腰处。

后腰吗?抗起来有些困难。

摩拉克斯却并没停止,他的手往脊柱中间移,岩掌满满当当地抓住了泽苛的......尾巴根。

打哪!??

龙尊的尾鳞瞬间炸起,刀片般地划向空气,泽苛也顾不上装死了,把头抬起惊惧地扭头看向摩拉克斯。

坚硬的龙尾与身体的连接处是泽苛全身最敏感脆弱的地方,平日里泽苛自己都不会轻易去碰,毕竟连附在那里的鳞片都是软的!

尾巴根处敏感的神经群们立刻向大脑传递警告信息。

“摩拉克斯!!不行!”声音染上了惊恐与不敢置信。

岩王帝君置若罔闻,一手紧紧地握住了尾巴肉,一手拿着戒尺在尾巴根上比划,似乎在考虑从哪里下手。

抗不住!怎么想也抗不住!

泽苛急了,再也顾不上什么风度,疯狂地在石手下挣扎扭动起来,大白鱼似的挣动不停。

他现在身体正虚弱,哪里能逃得开?摩拉克斯高高地举起戒尺,眼看着就要无情地劈下!

泽苛简直要吓得魂飞魄散,在这最危机的时刻,他灵光一闪,福至心灵,直接惨叫着告饶:“我错了!摩拉克斯!我错了!!”

认错声中暗含微不可查的哭腔。

那戒尺携着风声呼啸着劈下,“啪!”

“呜啊!”

随着这一声脆响,龙尊浑身都崩直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好像......

不痛?

他颤颤巍巍地扭头看,只见那戒尺赫然劈在了摩拉克斯握着他尾巴的另一只手的手背上。

岩之魔神与龙尊惊魂未定的蓝瞳对视,轻轻叹息一声:

“这不是能好好说话嘛。”

他突然又变回了泽苛那个熟悉的朋友。

“......?”

按着龙尊的石手轰然消散了。

虽然禁锢消失了,但龙尊仍呆呆地趴在地板上,搞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什么。

摩拉克斯松了龙尾巴,把戒尺往空间里一揣,利落地把吓懵在地上的龙尊扶了起来。

泽苛茫然地被安置在了床边,全身上下没有一点痛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