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现在已经成功进化成会泰然自若耍手段的糟糕大人了。”摩拉克斯面无表情地冷笑一声。

“......”真是好大的火气。

归终无奈,索性也不再追忆往昔,正了正神色看向岩之魔神:“摩拉克斯,小蓝□□中的润黩之力对虚弱的生物好像有极大的吸引力,我初步推测为原本的实力越强悍,受到的影响也就越强。”

“......竟有此事。”摩拉克斯的目光落在了泽苛脚腕处的黩镯身上,自从带上它们,泽苛便一次也没有摘下过。

“这么想来,泽苛确实和我抱怨过沉玉谷的白蛇,总是试图啃咬他的手指,直到恢复了些许灵智后才停止这奇怪的行为。”

归终闻言忧心忡忡:“摩拉克斯,现今不同与往日,以前小蓝实力强悍,武力傍身,自然也不惧那些威胁,现在他心血耗尽,实力大减,归离原又与云来海接壤,群魔环伺,那奥赛尔又伤重未愈,可别出什么意外才好!”

摩拉克斯看着沉睡的泽苛不作声。

龙尊白着脸,弓起身子抱着龙尾睡得无知无觉,看起来十分没有安全感。

手腕上的伤口因为被反复地撕裂,竟留下了深深浅浅的白痕,润黩之力也没有抚平它们。

实在是让人不放心。

“我会解决这件事的。”岩之魔神目光沉沉,话语中略带杀气。“不过在那之前,必须先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教训。”

看来是真的很生气。

灰发少女揣着手弱弱地提醒帝王:“......要注意分寸呐。”

可别给吓坏了。

树上,魈神情复杂地看着人们组织起人手进行收割。

金黄的谷穗被割倒在雪地里,丰收的景象与寒冬极不相宜。

田间的血气已被大风吹散,但魈仍然感觉十分不适。

“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少年不解地喃喃。

身后却传来回答的声音:“大概是因为他深深爱着这片土地吧。”

是弥怒无声无息地上了树,他手里捏着一株九穗的稻查看,谷穗亲亲密密地叠在一起,籽粒个个饱满。

如此奇观,世所罕见。

“我最多只见过四个穗的稻。”岩夜叉叹息一声,把那稻株丢回谷堆里。

“泽苛这家伙,不声不响地搞这么大事情,居然连我也都骗过去了!”

二夜叉身后又传来一道女声:

“本仙就知道,泽苛那小子闷声不响的肯定是攒着什么歪主意。”

留云不爽地擦了下眼镜,“没想到连帝君和龙王都没有防住。”

“哪能防得住,龙尊的性格你也知道。”树下传来接话声,三人向下一看,原来是獬豸在倚着树休息。

这棵平平无奇的大树上居然聚集了四个仙人。

“留云,你不是在闭关研究武器吗?”

“出了这么大的事,我哪里还坐得住!...本仙出来看看归离怎么样了...獬豸,你最近不是很忙吗?怎么在这里偷闲?”

“总得让我歇一歇吧......唉。”

又是一阵难言的寂静。

四仙看着欢呼收割的人群百感交集。

“我还是不明白。”绿发的少年打破了沉默,“为什么要做到如此地步。”

“泽苛虽然说是与璃月众民签订了契约,但我们都看得出来,那契约更像是警告与劝诫。”

所以何需做到如此地步。

“这个问题的答案很简单。”留云推了推眼镜。

她指向弥怒:“若你的兄弟身处险境,你愿意为他而死吗?”

“欸?”岩夜叉突然被提及,茫然地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