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简直比母亲遗弃孩子还要荒谬!

“事实就是如此,斯卡拉姆齐。”

蓝发的劣医依然挂着那副讨打的笑容,挑拨着木材,往里填加着薪火。

“还不是某些人娇宠他太过,把他给完全惯坏了,要我说...”

他意有所指地看向为首的统括官:

“对待必定会有叛逆期的孩子,就应该先用细绳捆好,糖果与教鞭严加管教,这样长大成熟后也会如良犬般乖顺,生不出太多事端。”

“你、敢!”

不等丑角回话,高傲的女声径直插入,怒火喷薄。

是八席,女士。

“我有什么不敢的?”

博士冷笑一声,今日的他攻击力惊人得旺盛,连往日里的优雅形象都不顾了。

优柔寡断,不合时宜的善良,竟让瘸腿的鸟儿都展开翅膀飞了!这让忍耐多年,仅以血样解渴的学者如何能接受!

“倒是你,世人厌憎的魔女,不会因为帮助女皇抚养了维可缇木区区数日,就以他的母亲自居了吧?是不是有些痴心妄想了?”

“你!你......你又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火炎的魔女虽然冲动,但也不是真的无谋,她立刻发现了其下的漏洞,想起了深夜来袭的贼人。

“好哇!可怜当时的王子才多大,你就开始算计他神奇的能力,想把他占为己有了吗,博士?”

一无所知的魔女以为自己抓到了博士的把柄。

“小心女皇的烈怒冻伤你的舌头吧,僭越的臣子!”

“......”

但那可恨的学者只是对她露出了个嘲讽的笑容,便浑不在意地偏过头去,一副不屑与傻子辩论的模样。

不对劲。

虽然心灵还被王子叛国的噩耗所撼动,但散兵还是敏锐地感知到了其中的违和。

且不说维可缇木神奇的力量指的是什么,但博士的姿态明显表明:

女皇,原谅并忽视了博士对自己养子的窥探。

“......”

什么啊。

神明和人类...还是如此地令人作呕。

他伸手,捂住左胸膛,只感觉心里涌起了强烈的悲伤。

这只是个形容。

毕竟,我身为人偶,是没有心的。

执行官来得还算齐,只是真心实意为王子殿下担心的不太多。

潘塔罗涅推推眼镜,一派无害的模样,在少女欢快的小曲中,将一切尽收眼底。

“维可缇木...殿下叛逃已成定局。”

犹豫着加上敬称,公鸡直言试探:

“不知我们从今往后,该如何对待这个...孩子?”

“安静。”

澄如明镜的殿堂前,丑角下达女皇陛下的旨意:

“以刀剑伤他,但不可伤他性命。”

“以谎言害他,但不可害至疯狂。”

“将抚养之恩情化为缎带,将昔日的温柔捶成绒布,牵绊他勇往直前的脚步,若王子回头”

“金玉所铸的冠冕将永远带在他的头上。”

原来如此,以情动之,试图说服维可回头,不再与至冬为敌吗。

斯卡拉姆齐微微松了口气。

看来还没有到达最坏的地步。

但人偶却不知道。

持明的龙尊,有一颗至刚至烈的心。

你若强行令它柔软。

除了碎玉一地外,你将什么也得不到。

那已经是多年前的旧事了,无论是帽帽还是罗莎琳,叛逃冬都后少年龙尊都没再见过。

在又一次彻夜将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