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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冰之女皇收了正要行法术的手,“他还好吗。”

顿了顿,又问:

“怎么找到的?”

“我曾经警告过多托雷,在殿下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故,无论大小,皆记在他头上。”

丑角垂下眼目,恭敬回答:

“所以我与他‘切磋’过后,无意间发现他正在准备麻药与捕兽道具,一切就顺理成章了起来。”

“......”女皇的目光变得了然。

想必是回忆起旧事心中不爽,找个理由去拿罪魁祸首出气,结果发现了意外收获吧。

逃跑计划应该是维可缇木自己决定的没错,但多托雷也太能见缝插针了。

要不是他的智慧实在有用...

“你去捉他,维可缇木没有生气吧。”

“没有。”

说起这个,丑角的脸上也多了几分别扭。

他想起愉悦摇晃的白尾,雀跃而凌乱的脚步,故作平静但难掩兴奋的脸,心情十分复杂。

“属下一唤,他就回来了。”

“......”

来自羔羊的,错误的、可悲的信任吗。

收起思考,冰神的视线在丑角身后的护卫身上落定:

“皮耶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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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的计划向女皇奉上,换来迟疑的目光在丑角与护卫身上游荡。

“皮耶罗,你在做一件愚蠢又得不到回报的事情,羔羊的心将被泪水浸没。”

“我十分清楚我的所作所为,陛下。”

罪人合上左眼,脸上满带赴死般的从容:

“可是不如此行,又有何物能牵绊住龙尊日益健壮的脚步呢。”

“女皇啊,放手去做吧,当殿下向我讨罪的时刻,我自会献出我的生命。”

“......”

冰神看了看不死的老者,心知他早已被往日的过犯拘住了心神,不复理智,只得垂问神情恍惚的守卫。

“至冬的子民,伊万啊,你上前来。”

那凡人满目惶惶地抬头,如见世界颠覆,山峦崩塌于面前:

“陛下,维可缇木殿下真的是...!”

九沃龙尊吗。

声带被良知捏住,让他吐不出那几个字来。

他想起稻米划过喉管,咽入胃中的满足。

也想起白尾紧紧缠绕,蓝眼依恋又清澈。

“女皇陛下,我们不应该...!”

不应该将他深锁宫殿,远离人世与冷暖。

“我们应该...!”

将他送还故土,让他得享本应有的一切。

但至冬的孩子最终还是沉默了。

如果那无妄的杀戮不曾存在,该多好啊。

“好了伊万,让我们再重新确定一下计划。”

短鞭被握在手里,皮耶罗目光决然。

“等维可缇木殿下进来,我会以你玩忽职守之名将你重重惩罚,在朋友的伤痕与悲鸣之间,他将明白自由的代价。”

唉,负责保护的人反倒成了软肋了。

伊万闷闷地移开了眼,失礼地不去看上司的脸。

“...他一定会哭得很大声的。”

“我想也是。”

“...长官,您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