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着这边的喧嚣快要迎来开始。
大伙儿各司其职,过道里有时传来脚步声,但没人会到这儿找老板,今晚是无数个普通夜晚中的一个,一切照旧,表面上没有什么特殊。
当黑沉压下来,夜晚吞噬四周,原本在办公室的两个人转到了隔间里,换到更为昏暗的地方。
直挺挺躺着,很久都没缓过来,夜里的余热持续,仍是汹涌翻腾。
到处伸手不见五指,一片沉寂。
一会儿,温如玉摸索着翻身朝向容因那边,撑坐起来,将床头的低瓦数台灯打开,昏暗的暖色光不足以把整个隔间都照亮,映衬着此时冲动退去的后劲儿,沉重,又模糊朦胧,不清不楚的。
为容因拨开颈侧黏腻的头发,?*? 温如玉由上往下注视,台灯照出双方的身影,重叠于浅色的墙布上。
弄完了,拉开抽屉,在里面取出一盒烟,全新没拆封的,是容因原先抽的那个牌子。
晃一晃,冲容因示意,温如玉声音略微喑哑:“要吗?”
容因问:“你什么时候也要抽烟了?”
温如玉交代:“我不抽,给你准备的。”
不问为何要给自己准备这个,容因动了动,也坐起来:“戒了。”
温如玉挺意外。不知道这一点:“哪个时候的事。”
容因平静说:“前天。”
“这样。”
还是取一支出来,夹在指间,温如玉没多说什么,把烟含嘴里,咔嗒,点火。
火星子明灭,闪了两下。
缓缓吸一口,薄唇很慢吐出白气,待火确认点上了,温如玉再拿开,烟嘴上随之留下她淡淡的口红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