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坦然回答:“我学历比较低,只上了本科,成绩一般,不如你们拔尖,只在A大读了个没啥用的专业,没出过国。”
一番话全是实话,但讲出来听着就不是那么回事,虽然容因绝对没有半点那意思,然而结合前后的场景,莫名针对性很强,像是在回击先前吴林语和齐颂的那些对答,简直就是明晃晃的阴阳怪气。
吴林语面上一僵,没料到她这么直白,甚至是很不礼貌,本就不达眼底的笑意更加浮于表面,怔了怔,下不来台。
容因心直口快,感受到气氛有点不对劲了,看见她这个样子,旋即解释:“不好意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多想。”
吴林语勉强压着情绪,维持体面:“没有没有,哪里会,是我话太多,可能越线了。”
还是给人两分面子,容因又说:“当时条件不太行,因为很多原因就没继续读了,我真不是那块料,跟你们不一样。”
越解释越奇怪,多说的这句听着更不对味,非但没给成面子,反倒像在内涵人家装阔。
赶忙打住,容因住嘴了,省得越抹越黑,搞得愈发怪异。
吴林语脸上的表情都快挂不住,愣是隐忍着,片刻,依然强行扯起嘴角:“容小姐真会开玩笑,你都开店了,事业有成,哪里还是没条件,太谦虚了。”
没再解释,容因心思都放回牌面上,专注玩牌。
自始至终都不咋吭声的温如玉往这边瞥了下,破天荒插话,轻声说:“该谁打了,你们都不出牌,齐颂,是不是到你了?”
齐颂说:“是该我了,马上。三筒。”
几圈下来,容因一局都没赢,尽是输,吴林语赢得最多,其次是齐颂,温如玉则不输不赢,面前的那堆点纸卡片一张都没动过,整整齐齐码在那里,仿佛牌局中只有她们三个在打,她没参与一样。
打了二十分钟,温如玉终于输了第一把,还是齐颂赢走的。
围观的一位朋友笑了笑,揶揄:“哎哟,温总可算是输了一把了,吴老师你这下护不住了吧,你老是赢阿因的,这回齐颂帮阿因出口恶气了。”
温如玉还未辩解,吴林语先回道:“我们又不是一直赢容小姐的,齐颂赢我好多次了。”
朋友没轻没重,还是讲玩笑话:“行行行,知道了,说不得温总,吴老师你就护着,牌要让她,说都不能说了。”
一众人都注意着这边的动静,听到这儿,好几位跟着笑,被逗乐。
容因扫视了半圈,没啥感触,等洗完牌玩下一把。
“六条。”
“圆饼。”
……
容因这把终于时来运转,牌面好起来了,摸起一张牌砌上时,桌子底下,右边突然踢了她一下,力道很轻,似是无意碰到。
手上一滞,容因捏住牌,还没找牌打出去,又被轻轻一踢。
第24章 牌桌上下的较劲
容因今晚穿的一字领针织上衣搭配同套的阔腿裤, 踩了双杏色的尖头软皮单鞋,细跟只有三四厘米,不高, 是前半部分包头的款式,后半部分只靠窄窄的细绑带维系, 对方第一次踢到了她的小腿, 第二次则是脚背侧面。
某人穿的也是单鞋, 可不是尖头的,款式不同, 碰上来一点不痛, 反而有点痒。
第二次挨到后, 对方就抵着她的脚了,没收回去,好似感受不到这边的身体变化,心安理得就那么往这边挤。
容因眸光低垂, 桌子挡住了下方的光景,什么都看不见。
此时周围其他人要么专注自己面前的牌局, 要么围观台面上, 没人注意到这里桌子底下的异常。
僵了一瞬,容因面不改色,没表现出任何端倪,眼神放回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