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的,对吧,阿因你还有印象不。前两天齐齐找我问你,我还挺惊讶,真不知道你俩已经认识了。”柔姐说,转头忽然提出。
容因一头雾水,记不得有这回事,被这么一问,脑海里快速回忆,有点子发懵。
不过显然柔姐不是真的要她回忆起这事,只是为了避免尴尬,变相提个醒,而后添道:“希云他们这次搞项目也多亏了齐齐在中间帮忙,那天你们到温总那里庆祝,我原本要去的,可当天有工作要处理出不来,可惜错过了。”
被这么一提示,容因抬眼望望齐颂,隐约是有了点眼熟,思索半晌,乍然想起好像是在尚都酒吧那里见过。
但是那天由于与其他人不咋熟,容因全程都和乔言待一起,极少跟外人交流,她模糊记得齐颂当时似乎也是从头到尾都单独坐斜对面的酒桌,寡言少语的,没记错的话,她们直到结束都没搭过一句话,难怪会对她毫无印象。
当着本尊的面,容因不会说她们实际上一个字都没讲过这事,打出一张牌,坦然自若:“是你啊,不好意思,先前没太注意。”
齐颂是个温柔性子,说事做人蛮有水平,不会教人难堪,轻声回:“是我冒昧了才是,擅自找柔姐打听,打扰你了。”
容因说:“没有,不至于到那程度。”
齐颂细心,帮她摸了张牌,不多聊这个,转开话题讲别的:“容小姐是本地人?”
容因接:“是,你呢?”
齐颂说:“我也是。”
柔姐乐呵插话:“都是本地的,那我以后多找你俩出来聚聚,打牌可就不愁人少了。”
齐颂长得好看,浓颜系,大眼高鼻轮廓分明,五官立体深邃,确实是不折不扣的美女一个,她比容因小一年,才28岁,绝对算得上年轻有为,学历高家境殷实,最重要的是,她也公开出柜了的,且家庭环境相当开明。
先前只顾着别人去了,容因此时才正眼打量起她,平心而论,的确是有颜又出色,放人堆里都是拔尖儿的佼佼者。
柔姐这次可不是乱牵线,换成别的人,柔姐可不管这个,也是琢磨着既然齐颂都开口找上来了,容因目前还单身,同性恋是性少数群体,一个圈子里能凑一对各方面都般配的更是少之又少,帮一把何乐而不为。
容因和齐颂还算聊得来,进展比柔姐想的更顺遂。
另外桌的人方才都听见了柔姐讲的那些,这会儿大家不打搅这边,要么打自己的牌,要么吃东西,刻意不多关注她们,以免尴尬。
隔了一张桌子的温如玉慢慢摸牌,面上的神情不显,输两把赢一把,眼看现在这圈还要继续输。
吴林语故意给她喂牌,打了张二条,她像是看不见,没要,反手打一张四筒出去。恰好吴林语糊四筒,但不愿让她再输,吴林语选择拆牌乱打,摸一张随便丢张幺鸡出去。
小陈和万万胜负心重,俩男生粗枝大叶,感知不到她们的拧巴与场内别样的流动暗涌,万万歪头偷瞄温如玉的牌,悄咪咪瞅清了,发现温如玉刚刚竟然不要吴林语的牌,立时一惊一乍,好似撞破了了不得的秘密,憋都憋不住。
“如玉姐你们干啥呢,这不该赢了吗,你咋还给林语姐放水,上一把我打的牌你就吃,这一把林语姐你就放过了,不带这么明目张胆偏心的,太过分了啊。”
万万嗓门儿大,张嘴跟嚷嚷似的,搞得全场都能听见。
温如玉不辩解,更不好说什么,头也不抬再次摸牌:“你打你的,别管我。”
万万半边身子都凑上去:“咋就不给我喂一张呢,我看看。”一个不小心余光再瞥见一旁的吴林语,他更加瞪大眼,不可置信,“老天,林语姐你干嘛也这样,你俩相互喂牌帮忙,等于你俩加起来打我们,不行不行,这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