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如玉没眼力见,捏住她的下巴,将其扭回来,不让躲开。

容因骂她:“神经。”

温如玉嗯了声,没皮没脸,似是听不懂好赖话。

其实容因和祝双没成的事是从祝双本人那里得知的祝双今早发了一条朋友圈,分享自己去参加画展的生活日常,配图中一张照片有一位知性美丽女人,即画展主办本人的特别出镜。

祝双的那条朋友圈一共配了九张图,虽然乍一看寻常无奇,没有半点端倪,可傻子都看得出来那个祝双配人家的照片不是随便发发,而是有心而为之。

再有,温如玉恰巧有那位办画展的女人的微信好友,对方也发了动态,同样将祝双拍进照片中,还专门公开提及祝双的到场,可见其关系匪浅。

祝双找其他女人去了,必定是容因这边已经拒绝了她,只有这一种可能性。温如玉勉强清楚祝双的为人,不用问都猜了个七七八八。

“你真是……病得不轻……”

容因被迫对上温如玉的直勾勾的双眼,躲不了,无处避开。

温如玉听着,不为所动,低声讲:“继续”

“……”

沉沉的晚上,二人的说话声很快就没了,再度归于宁静,窗帘的一角被钻进缝隙的风吹起,无力地翻动,不多时再重重垂下。

高墙之外的城市另一边悄声地与天幕合为一体,星子摇摇欲坠,随时都会湮灭一般。

这次来待的时间最长,由晚上到天际现出金色,地面的光逐渐倾倒滑落至天上,清早的晨曦四散,一大半天空都染上了暖黄。

后夜里的一切转瞬即逝,仿若不真实。

容因不知何时睡下的,之后的都是温如玉收拾,她们在这方面早就形成了默契,不约而同“各司其职”。

天亮以前,客厅和浴室都恢复整洁,三楼除房间以外的其他地方都基本干净了,乱糟糟的衣服被收起,七扭八歪的物品也都回到原位。

手机被丢开得更远,没电了,已然自动关机。

定的闹钟自然到点了毫无动静,没响。

因着多了一个人的忽然造访,往常七八点就起了,今天就相对晚一些。

店里的员工先后到店,十点前没人上去通常情况下,平时店里的员工是不允许上三楼的,只能两个老板才能上去。

乔言上午没来,日上三竿了才起,到这边一二楼没见到容因,打电话关机接不通,找员工们问了个遍,都没看到容因哪儿去了。

今天该是容因值班,乔言接了新稿子要画原打算再休一天的,她的笔记本放这边了,忘了带走,因此过来找。

“阿因没说要出门,是不是还没起,还是有啥事……”乔言皱眉,心细,担忧容因是不是遇到突发情况了,尤其当听到容因白天就没下来,站在二楼往上看瞧见上边像是锁着,心里霎时咯噔一下,生怕出事了,赶紧上楼去。

温如玉清理了三楼别的地方,唯独落下了楼梯口,这儿还有容因的外套,以及一双不属于容因的鞋子。

乔言太着急,一时没认出来鞋子是别人的,看到这些愈发笃定是有事了,快步到反锁的房间门口赶紧用力敲敲:“阿因,阿因”

同一时刻的房间中。

两个人刚起,温如玉刚洗了把脸出来,身上穿的又是容因的衣服,一件白色衬衫,领口松垮垮,面前开了三颗扣子半露不露,笔直修长的双腿白皙,头发都还是湿的,才洗了没擦干。

温如玉头上顶着毛巾,当听到外边急切的敲门声,擦水的手顿住,转身瞧向后一步跟着出来的容因。

听清是乔言,裹着浴巾的容因侧头顺势看去,一愣。

兴许睡太久了脑子发懵,正一片空白,一时之间竟没有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