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秦施柔,秦朝的秦,施柔的施,施柔的柔。”
“……”
“今年二十二了,比你大八岁。”
“哦。”
秦施柔是个直肠子,有啥说啥,丝毫不弯弯绕绕,坦诚前些天总看见她在外面的事:“咋不回家,天天都在外面,你爸妈呢,不找你?”
“不找。”容因回道,倒不觉得她的话冒犯,这很正常,自个儿天天都过来,雷打不动早到晚走,任谁都会这样疑惑,可是不想告知对方真正的缘由,容因低垂眼,含糊随便编了个借口,“家里太无聊了,不喜欢天天都待在那里,出来透透气。”
也不晓得秦施柔信没信,反正秦施柔一脸了然,接道:“这样……巧了,我也不喜欢我家,跟你一样。”
聊完了,也吃完了,容因收拾残局,陆续有客人进店,秦施柔没空管容因,忙去了,容因老实规矩地找个角落里的桌子,安生坐那儿。
照样一坐就是一天,到打烊时间为止。
接下来的的小半个月都是如此,店里一杯最便宜的咖啡十五块,就算不打折,200块钱也够了。
容因每次进店都是一样的流程,如果那天有更便宜的打折产品,那就买便宜的那个,不然都是先点一杯加奶加糖的美式,早上到了店里一坐就是硬撑着到天黑。至于吃饭,基本都是自带面包饼干水果啥的,这取决于当天出门前家中茶几上摆的什么,容因不挑食,随便都能对付几口,能吃饱就成。
说来也是好笑,兴许是那段日子她过分识趣,总是一整天都不见人影,后妈张姨竟少有的关心她的去向。
隐瞒了自己每天都到咖啡店的事实,容因想也不想,扯谎说是去学校图书馆了,马上就是初三了,她去图书馆看书,复习功课。
张姨信以为真,可没更多的表示,让她晚上还是早些回家,别老是十点多才到家,搞得容爸每次到家都要问两句,显得这个家多苛待她、留不下她一样。
习惯了他们的阴阳怪气,容因不往心里去,立即答应:“好。”
可终归只是嘴上应得快,实际毫无行动表示,依旧那个样子。
当然,大人们的口头关心同样只存在于口中,没谁会真的在意容因这个多余的角色,她不在家倒是好事,不碍一大家子的眼了,全家人都为此轻松舒心不少。
后妈张姨比容爸好多了,这个女人即使打心底里嫌弃容因是拖油瓶,是影响家庭和谐的累赘,可她好歹大方得多,念及容因一天三顿都在外边吃饭,于是将她名牌包里的现金抽了一些出来,破天荒地善心打发继女:“这两个月的生活费,拿着,成天在外面野惯了收不了心了都,下次老头儿他们要是问起你,可别说我不管你。”
不是很厚一沓票子,可估摸着也有两三千了。
由于这沓钱,容因头一回对着张姨温和客气,虽然知道这是大人的面子功夫,不过是两口子的做法早就招致家里的一大帮亲戚,尤其是容家爷奶的不满,张姨拿钱给她仅仅是为了堵嘴而已,但还是怔愣接过,立马收了:“谢谢。”
看不惯她收钱那么快,生怕大人反悔的样子,张姨不满嘟囔几句,十分看不起这幅小家子气的模样,用她听不懂的方言讲了些什么,眼神鄙夷。即使听不懂,可光是看嘴型都能看得出来那是在骂人。
容因不在意,听不懂就当是无事发生。
容爸给的钱快用完了,张姨给的正好可以接上,又能继续去咖啡店了。
那一天,晚些时候才去的河对面,到店里都下午了,在家吃了晌午再出门的。
进店,秦施柔一转身见到她,先是一顿,随后顺口就说:“还以为你今天不来了。”
今天卡布奇诺搞活动,简直跌破血本价,卖五块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