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唐烨霖喊着,“我已经知晓了你的身世,哥他不该这样做...”
一直以来阳光的少年郎罕见地露出哀伤的眸色,他说:“花娘,呆在他的身边,你一定生不如死吧...”
花满盈心头微动,不动声色地说:“生不如死吗?从花家十八儿郎被斩立决那刻起,我早就与死了无异。”
“这...”
唐烨霖哑然。
不懂政治的他无法做出判断,现在他非常的矛盾:是自己最好的哥哥将花家十八儿郎斩立决,理由是花家通敌叛国...若真是这样不可厚非...但花满盈是他心爱之人,她的至亲被自己的哥哥斩立决,他该如何...
到底花家是不是真的通敌叛国呢?到底是不是因为身为皇帝的哥哥在害怕花家功高震主呢?到底,到底...
不过,花满盈身为一个女子,这些政治也波及不到她身上啊!
唐烨霖忽地一下想通了,他拉起花满盈,说:“无论如何,花娘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花满盈呆在原地不肯动,又问了一句:“带我走是你自己的主意吗?”
“是。”唐烨霖回答的不假思索。
于是,花满盈便不挣扎了,因为她确信自己肯定会被抓回来的,说不定连宫门都没出就被侍卫团团围住。
呆在花隐小居也挺无聊的,而且,她也需要向萧旭施加一些压力。
“陛下,微臣有一事要上奏。”
韩琰站出来,躬身垂眸。
坐在高位上的皇帝萧旭有些异样感,但说不上来是哪里。
如今他的身份已经暴露,韩琰是知道他抢走了花满盈的。
但在他拿出玉玺带走花满盈的第二天,朝堂上的韩琰却面色如常,并没有参与到安王萧裕安指责自己私拿玉玺的事里。
萧旭转念一想,可能韩琰也同样怨恨萧裕安,所以不想同流合污,说不定也在无奈自己无法和身为皇帝的他抗衡,便索性沉默了。
可是现在,沉默多天的韩琰竟然说有要事启奏...
萧旭稳了稳心神,想:也许真的只是政事呢?
“近日来大理寺处理的案件...”
只听韩琰巴拉巴拉说一大堆,起初萧旭还在认真听,不过越听越觉得韩琰所讲都是些琐事。
萧旭不好说些什么,只得耐着性子慢慢听。
不知过了多久,他深深感到这张龙椅非常烫腚。
韩琰终于停了下来,眼看他清了清嗓子似乎还要继续说,萧旭赶忙说:“好了,这些事一时半会的讲不完,你不妨写个折子呈上来。若无其他事”
“陛下,末将有事启奏。”
陈平站了出来。
从那晚春满园起,最冷静的莫过陈平,以至于这么些天,萧旭都快忘了陈平的存在。
“快要过冬了,边疆的...”
又是一些可有可无的琐事。
陈平的启奏让萧旭的异样感愈发地浓烈了,他的心隐隐地有些不安起来:似乎要失去什么...
噔一下,萧旭站起来,强硬说:“朕有些不舒服,有事写折子,退朝!”
安王萧裕安在此刻也站出来,说:“本王竟不知陛下的身子是这般孱弱,不过瞧着陛下的脸色着实红润的很,难道说是装病?为何不继续听大臣们的禀奏?”
萧旭捏紧的拳头,不安感更加强烈了:他们为何在今天都...
实在无法令人不多想,萧裕安等三人都是与花满盈有过关系的男人,他们此刻同时启奏,仿佛结盟一般不让自己离开...
不让自己离开!结盟!
萧旭倒吸一口凉气,扭头看向阁老唐青,问:“烨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