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陈平淡淡应了声,实则内心雀跃不已。
经过多天相处,陈平还是青涩至极,对花满盈没有粗鲁的举动。
哪怕周边传来一些靡靡之音,他也仅仅是红了脸和耳朵,现在习惯了些,但耳朵还是红的。
面对这样的男子,总归要比作陪肖亮等人身边舒服些,花满盈面上的笑容也更真挚。
“今天怎么来晚了点?”
花满盈说着,给陈平斟茶。
“有事耽搁了...”
陈平愣愣喝了一口后,说:“我、我感觉浑身在冒火...好渴...”
一口饮完杯中茶水,陈平直接拿起茶壶对着壶嘴牛饮。
花满盈眉头轻蹙,看着陈平扯开了衣襟,口中还念着“好热”。
以往从没有过这样的状况,花满盈默默地观察着陈平的反应,直到陈平的眼神对上她。
“花娘...”
男人嘶哑的呼唤声让花满盈忍不住一颤。
陈平满目通红,上衣脱落露出健硕的臂膀,胸膛隐隐起伏。
她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闺阁小姐了,她知道陈平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一个,两个,三个,一次,两次,很多次...
目前为止,花满盈还能记住自己跟多少个男人上过床,但次数已经多到不愿去记忆。
她嘴角上扬,眸子却充斥着悲伤,望着陈平。
“不,花娘,离我远些吧。”
陈平后退几步,在跟自己的兽性做抗争。
花满盈见状,声音发颤,问:“为什么?”
男人双手抱头,看着地面,一再隐忍,回答说:“我不想...我不想就在这里要了你的清白...”
“可是我已经没有清白了。”
花满盈慢慢向他靠近。
“这里是妓院,当时你的兄弟们带你来这,就是来寻花问柳的。”
花满盈述说着事实,但声音却一直在颤抖,她看到陈平的裤裆已经雄雄立起,十分夸张。
像铁棍一样的东西插进娇花似的身体里,会不会被捣成一滩肉泥?
想到这,花满盈便是一哆嗦。
“不,不是这样的。”陈平的脸红得发紫,脖子上的青筋愈发明显。
“花娘,我真心想娶你回家。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娘子,我喜欢你。”
喜欢?
萧裕安说喜欢她,可当她落魄于春满园,明知是挚友之妻,却还是在欲望的驱使下背叛友情,把她当妓子一般玩弄。
韩琰也说喜欢她,可对他的母亲更加惟命是从,性子懦弱,眼见自己的未婚妻遭挚友侮辱,空有一腔怒火,仍是没有一颗坚毅的心赎花满盈离开。
呵,男人的喜欢,男人口中的爱,真真皆是妄言。
陈平痛苦地扯开衣物,结实的臂膀暴露在花满盈的面前,上面刀痕箭眼的疮疤交错,在古铜的肌肤上异常显眼。
“啊...”
花满盈掩住嘴,从那些狰狞的伤疤上,她回忆起了自己的父兄。
花家世代为武将,男儿年及十六便离家,一身戎装,驻守疆边,无一例外。
当他们告假回来时,稚嫩白皙的脸庞早已被风沙侵蚀,变得粗糙但十分坚硬。
花家男儿都待花满盈极好,会给她带回一些稀奇的玩意,例如大漠奇形怪状的枯枝,甚至是经蛮人磨制的骨器。
家宴上,男儿郎为了彰显自己的“勋章”,饮下烈酒,赤裸着上身,露出斑驳交错的疤痕,令旁人一阵心悸。
而花满盈不会惧怕,她虽神情淡漠,但眼睛里藏着柔意与赞赏,她由衷地为保家卫国的父兄感到自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