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山匪头目外,尚有残党,于是花满盈和太后在临时驻扎的营帐里休息着,等着陈平将剩余残党肃清完毕。
四下无人,太后问花满盈:“你的计划竟是如此草率吗?”
“草率吗?想必太后也惊讶于陈大将军的出现吧?他应是从东侧进京,却是和我们在西侧撞见,恰巧能救我们于水火。”
太后不敢再细想下去,她亦能看出来陈平对花满盈的不一般。
且不说自己的皇儿萧旭,就连自己的侄儿烨霖,如今这位陈大将军...
“无论如何,你总归失败了...”
花满盈背过太后,弯起了嘴角,暗道:败了才好。
借助山匪,此乃虚晃一招,好戏还在后头。
“娘亲!”
花心容飞奔而来,紧紧抱住了花满盈。
后头的萧裕安和花翎轩紧随而至,萧裕安关切说:“满盈,你还好吧?”
花满盈摇摇头。
“那便好,我等下要去陈平那,你和孩子们好好呆在这里吧,处理完事情,咱们就回去了。”
花满盈带着两个小家伙进了营帐,太后一眼便瞧见她们母子仨,想要说的话又止在了话头。
“是奶奶!”花心容甜甜地叫着太后。
太后有些讶异,可是小儿人绵绵软软地就扑进她的怀里。
“虽然哀家在岁数上确实受得住你这一声奶奶,但你是裕安的孩子,应该称呼哀家为皇伯母。”
未等花满盈反应过来,花心容快言快语地说:“可是二爹爹说过了,你就是奶奶!”
二爹爹?!
太后捧住花心容的小脸,瞪大了眼睛,仔细看着。
花满盈扶额,说:“容容...别太过折腾太后她老人家。”
太后捏了捏花心容的脸颊,说:“这活泼劲儿,倒是和烨霖小时候差不多...”
“太后安好。”花翎轩规规矩矩地站在花满盈的身侧,向太后颔首。
听到这句问安,太后有些恍然,她向花翎轩招手,柔声说:“过来给哀家看看。”
他们俩,到底是谁的孩子呢?
这般想着,太后用复杂的眼神看向花满盈。
但两个孩子着实讨喜,太后顺手便摘下自己的玉镯供花心容把玩,将盘了多年的佛珠赠予花翎轩。
“要是旭儿也有你们这般大的孩子就好了...”太后感慨道。
忽然又是兵刃交接的声音,太后惊道:“又发生了什么事?”她下意识就护住身侧的两个孩子。
图穷匕见,花满盈的最终一招这才开始展现。
花满盈的脸变得凝重,说:“我先出去看看。”
不一会,花满盈回到营帐内部,故意皱起眉说:“似乎是胡人。”
“什么?!胡人?他们怎会在此?”
话音刚落,胡人便进了营帐内,嘴里喊着听不懂的胡语。
他们抓着花满盈的发尾,拎起花心容和花翎轩,唯独留下太后他们只带走妇孺。
胡人莫名狡黠如狐,后方看护的士卒难以招架,负伤逃走的士卒赶到陈平的营帐内,汇报说:“将军!不好!属下该死!竟然被胡人尾随竟不知...应是草原二王子的残部...太后和王妃有危险!”
后方受敌,乃军中大忌,陈平大步略开来报的下属,左眼隐隐刺痛。
他的那只眼,就是被二王子所伤。
草原视野开阔,陈平深陷敌军,锐音滑过,他抬手断了弩箭,怎料断了的箭头刺进他的左眼中...
努烈的残部...怎么会在此?
副统领道:“二王子素来蛇蝎心肠,睚眦必报...想来是在怨恨大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