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盈收了情绪,问:“他们两个呢?走了?”
“嗯。”萧裕安应答着,招手示意婆子们将孩子带下去。
他自己坐到了花满盈的身边,和她共赏圆月最后的余晖。
萧裕安握住花满盈的手,说:“皇嫂给你下了请帖,邀请你去明觉寺祈福。我本想着给你推脱了,但思量之下,未尝不可。满盈,我们带着轩儿和容容一起去吧。”
只听花满盈说:“也好,据说明觉寺很灵验,我想求几个平安福,给轩儿和容容带上。”
见花满盈口气平淡,也挂念着年幼的孩子们,萧裕安暗自松了口气,心想应该不会有意外横生。
可惜,这本就是花满盈和太后沟通好的逃跑计策。
他揽起花满盈腰肢,凑了过来,唇瓣有意地蹭过花满盈的脸颊。
“满盈,今日本就是我的日子...”
他的日子...明个儿又是谁的日子?
花满盈已经不想区分了。只见她温声应下,是夜鱼水交欢。
情后,花满盈背过萧裕安睡去,而萧裕安指尖勾着花满盈的发尾,喜意甚然,心道:满盈,我们以后的路还很长很长,携手一生,你会是我一辈子的安王妃。
节后,众人前往明觉寺,举队盛大。
“你且记着,哀家只会帮你这一次。”
太后撩开帘子,假意望着外边的景,实际却是和同车的花满盈交谈。
车内仅坐着她与花满盈和两个孩子,她看着因长途跋涉而昏昏欲睡的两个小人儿,神色十分复杂。
看着孩子的模样,仿佛是和花满盈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仔细瞧着看不出安王的影子...
想到这,太后的脸色又是一变。
车轮子轱辘转着,时不时传来几声马儿的嘶鸣,花满盈的视线循着帘子透进来的光线向外,很容易就瞟见萧裕安正骑着马随行左右。
远点山头林立,近处林间簇集,风儿喧嚣自由,她呼吸突然急促起来,说:“我知道了...多谢。”
当年的前车之鉴,让她这次有了充分的准备。
一向淡定自持的花满盈心跳加快,因为机会难得,若是此次无法成功,那她多年的隐忍皆化作泡沫。
太后放下帘子,室内光线登时暗下来,她刻意压低了音量:“你真觉得,一群乡野刁民,能顺利助你逃走?”
按照太后已知的计划,山匪会假意劫走花满盈并助其假死,从而逃走。
忽明忽暗的环境下,花满盈的神情难以辨清,她不做任何解释,而是这么简单地回了一句:“那是自然。”
山匪来劫只是计划的一部分,她全盘的计划,越少人知道,便越是顺利。
前段日子,京城外有一股新起的势力,盘踞在山头为王,朝廷派人多次围剿无功而返。太后口中的乡野刁民,便是指这一股势力。
对于这股新奇的势力,众说纷坛,但一种说法是可以肯定的,山王有一位聪明绝顶的军师。
该军师本是普通士子,家有妻儿,怎料权贵欺压,落得妻离子散的下场,便狠心落草为寇,只为报复朝廷。
出如此大事,萧旭勃然大怒,派使者交涉,然无果,只得武力镇压,以示皇威。
然而多次围剿失败,山王劫富济贫,隐隐有起义军之势,京城民心动荡。
刚到明觉寺的山门下,空气中便弥漫着淡淡的香烛味,寺门若隐若现,带着隐隐的肃穆之感。
花满盈下了车,抬头看向山门,心念道:阿弥陀佛...
从不信神佛的她,第一次这么虔诚,因为她实在太想逃离那帮疯子了。
此次的计划里,花心容和花翎轩亦是她的帮手,在他们的撒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