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翎轩撒腿就往亭子里跑,额头上的汗被花满盈用绢帕一一擦净了。
望着母子二人,陈平放好木剑,也进了凉亭凑到花满盈的身边,小声说:“我也想要。”
花满盈嫌弃地推开他,说:“一身汗味。”
说着,也将一碗绿豆汤推向他。
“那你也给我擦擦?”陈平央求说。
花满盈眉头倒立,佯装生气道:“要么绿豆汤,要么滚。”
陈平见讨不了好,端起绿豆汤一口饮尽,砸吧嘴说:“真甜。”
花翎轩憋着笑,绿豆汤都溢出嘴角。
“瞧你这吃相...”花满盈当即又给花翎轩擦嘴角。
见花满盈一心都在花翎轩的身上,陈平心里醋溜溜的,却一直在暗自安慰自己:不要和小孩吃醋。
“容容呢?”陈平忽地问。
花满盈眼神一点都未曾在陈平身上停留,她解释说:“跟李梓衡出去玩了。那天她错过了游船赏花,缠着李梓衡好一阵闹腾。”
“原来是这样...”
自从有了容容后,他来安王府的探望的对象便多了一个,既然容容不在,陈平有些失落,但又突然高兴起来,今天可没人能够打搅他和花满盈了。
夜里沐浴完花满盈正在梳妆台前梳头,陈平老早就躺在床榻之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只见花满盈还在台前慢慢悠悠的,木梳顺着她的发丝滑到发尾,极其耐心地疏开发结。
陈平静静地看着她梳发,眼睛寸步不离,渐渐地心中那股躁动散了。
人就在那,自己有什么可焦虑的呢?他想。
花满盈放下木梳,施施然朝床边走去,还未躺好就被等待已久的陈平搂住。
男人熟稔地握住她胸前的酥软,胯间那根器物也磨蹭着她的尾骨。
“嗳”
嗅到怀中人的馨香时,陈平浑身都舒坦了,所有的劳累都在此刻烟消云散。
背靠陈平的胸膛,花满盈觉得周身的温度都在上涨,更别说胸前的大手也弄得她内心一阵燥热。
她扯了扯陈平的手,说:“今晚就算了吧...你教导轩儿也累了一天了。”
花满盈的婉拒,谁人听不出?陈平却厚着脸皮不肯放手,他的唇瓣贴在花满盈雪白的脖颈上,引得花满盈阵阵发痒。
“三日后,我便要去出征了。或许有三月都见不上你...”陈平话说一半,手又开始不安分,起先是隔着衣料,如今直接从领口探进,摸索那一片滑腻的肌肤以及两点红梅。
花满盈的呼吸轻微加重,她问:“因何事出征?眼下倒也不是秋收的时候...欸!轻点...”
她掐了掐陈平的粗臂,控诉陈平力道大。
“听线人来报,支干木草原的狼王陨落,他的两个儿子为争夺王位而内斗不断。陛下的意思是,趁火打劫。”
陈平的解释并不全面,如今大明靠着西域那条商路国库充盈,根本不惧怕秋收时胡人来犯,此刻掺和草原部落的内乱,事实上反而容易讨不到好。
想来萧旭是想借此机会除掉自己。陈平想到这,嘴唇抿紧。
亦或者是转移朝臣对纳后一事的注意力。
但无论如何,陈平都必须前往,去证明他的能力。因为当年萧旭亲征边疆,此前他从未直接参与过与胡人的战役,竟能带兵将胡人击退回草原,让众多久经沙场的将士都羞愧难安,也让他们对这位新帝另眼相待。
支干木草原是胡人的地盘,萧旭让陈平去参与他们的内斗,无疑是将陈平置于风险之中。想到这,花满盈蹙眉,转身看向陈平,赫然对上他漆黑的眸子。
“你放心,我会安全无虞地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