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萧旭没反应过来之间的关联,愣了一下。
服侍在侧的青黛,暗暗捏了把汗,心想:最近夫人是愈发地敏感了,真是好奇怪。难道说斯蓝的存在真的让她感到一种“同时天涯被缚人”的感觉?
“喵呜~”
斯蓝舔舐着花满盈的手背,似乎在安慰她。
臭猫...
萧旭幽怨极了。
“阿娘,轩儿带着课业来了。”
花翎轩的声音从院门外头传进来。
萧旭摸着下巴,突然意识到自己也竟是好久没考察花翎轩的课业了。
也好,那便和满盈一起看看轩儿的功课如何吧。
花翎轩见到萧旭的第一眼,脚就粘在地上走不动了,将课业背在身后。
“父亲,您也来了。”
惶恐、不安,都一一展露在花翎轩的脸上。
饶是花满盈开导了许久,花翎轩在萧旭的面前依旧原形毕露,双股颤颤。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花满盈心想:还需来日方长。
“拿过来。”萧旭说。
薄薄的宣纸交到他的手中,仅需几眼,便浏览完全文。
“如此简单的东西,如何算得上是课业?往日我教你的东西呢?”
萧旭的语气在一个个问话中渐渐加重,他皱紧宣纸,隐隐发怒。
他和满盈的孩子,可不能是个废物!
“父亲,我...”花翎轩当即要解释,结结巴巴地吐不出完整词句。
花满盈放下斯蓝,朝花翎轩招手,示意他过来。
“轩儿的课业是我布置的。”
花满盈抱着花翎轩,安抚着他颤抖的小身躯。
“萧旭,你身为一个父亲,真的太失败了。”
萧旭瞪大眼睛,说:“满盈,这!我对轩儿的课业当然是极为上心的!你只是觉得我严厉了些...再说了,也不能惯着他,慈母多败儿!”
“慈母...多败儿吗...”
花满盈喃喃说。
打从花翎轩出生起,她便再也没有照看过花翎轩,这也算慈母吗?
说到底,都是他们这些疯子,让她和轩儿无法拥有正常的母子情深。
“你布置的课业我看过了,不适合轩儿。他姓花,并非萧。难不成你真想让我花家夺了你的江山?那可真是...”
萧旭垂头不语。
花满盈勾起唇角,自我讥嘲:没想到倾注了花家全部心血所要达成的目标,就这么简单地实现了。
“满盈,这些事我有想过的。江山社稷...当我完全把这些摆脱,才发现我想要的只有你。和你一起琴瑟和鸣,共同养育我们的孩子。”
萧旭看着花满盈母子,眸中闪耀着丈夫与父亲的光。
“那时候轩儿还在你的腹中,我抱着你入睡,恍惚间,我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只是一个寻常的百姓家,搂着妻儿入睡。”
白玉栏杆,金碧砖瓦,至高龙椅,不过凡物。
萧旭很是怀念在小院的日子,彼时的花满盈因孕而媚态百生,也会依靠他。
虽然他饱受欲火的折磨,但看着花满盈的小腹日渐隆起,一个联系他和花满盈之间的小生命茁壮成长,各中喜悦,难以言述。
“皆说美色误国,倒也算真。但我甘之如饴。”
面对男人的抒情,花满盈给他浇了一盆凉水,说:“可大明不能没有帝王,江山易主,又得是多少年的动荡?萧旭,你还得在这个位置上,长长久久。”
正所谓吾皇万岁,万万岁。
时过境迁,若非花家十八儿郎已不在人世,花满盈也不会劝说萧旭,有她在,花家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