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眉头高高扬起,嘴角也弯着极大的弧度。
喜婆暗叹道:好一个成亲,大家都喜气洋洋的!
屋内,花满盈望着镜中的自己,一动不动。
侍女放下木梳,从旁边的托盘上拿起红盖头,说着:“王妃,吉时差不多要到了,奴婢要给您盖上了。”
见花满盈毫无反应,侍女便直接盖上。
视野被红色淹没的一刹那,花满盈交握在小腹间的手指动了动。
侍女托着花满盈的手,一步一步地来到门边。
门板打开,一袭红衣的花满盈展露在众人面前。
她的面部完全被红盖头遮掩,但陈平和唐烨霖都知道其下的容颜是多么的令人神幌。
陈平屈膝,背对着花满盈,示意花满盈上他的背。
“盈娘,陈平兄会将你背到门口,然后...”
在这样的日子里,面对红妆的花满盈,唐烨霖变得有些结巴。
花满盈慢吞吞地上了陈平的身,而陈平则问了一声:“坐稳了吗?”
回应他的是无言的动作:一双手轻轻地压在他的肩头。
陈平腾起身,步伐稳健地朝院外走去。
唐烨霖跟在后面,眼睛一直离不开那一抹红色。
“大喜日,新娘嫁,其兄驮,予祝福”
喜婆捧着一篮子红花,边念着祝词,边往路边撒落花瓣,寓意步下生花,虚筑神迹。
陈平的大手稳稳地托着花满盈的大腿,目不斜视地望着前路。
到门口,喜婆大喊:“良人既遇,佳偶将成”
红衣的男人站在车架的一侧,伸出手,轻轻喊了一声:“小盈。”
花满盈随之一颤。
韩琰从陈平的身上接过花满盈,将花满盈抱进了轿子里面。
“起轿”
唢呐响起,乐仗队走在前头。
行人们站在路旁边,私语被喜庆的唢呐声掩盖。
“那不是韩大人吗?怎会是他?”
“这你就有所不知啊,据说是安王爷他突然抱病在床,又不想误了吉日便让他的好友韩琰代为迎亲。”
“这...话又说回来,此前这花家女不是与韩大人有过婚约吗?”
“嗐!这些事咱们小老百姓少瞎琢磨...你瞧瞧,大家都高高兴兴的!”
是哩,乐仗队奋力地鸣奏乐曲,各个摇头晃脑;韩琰胸前横着一朵大红绸花,骑在马上昂首挺胸;跟在的后头的唐烨霖笑容洋溢,而一直默如磐石的陈平,眼神都变得柔情似水。
为了讨个百家福,迎亲的队伍里有人在派喜糖。
“恭喜,恭喜!”
“此乃良缘啊,大人!”
“...”
一声声祝福从花满盈的耳边滑过,她撩起盖头,手搭在窗檐。
她看着行人,发现他们无一不在为这场婚礼送上美言美语。
若是当年能顺利地嫁给韩琰,想必也是这种光景吧。
花满盈向来思虑良多,设想过远,待字闺中时,每当她给那件嫁衣绣上一针,她便会在脑海中预想出嫁的场景。
她的心境如当时预料的一样,漠然、不为所动。
书上说,婚姻是良人缔结的合约,是无血缘关系的男女交心的起始。
但纸上之言,真假参半,身为权贵的女儿,花满盈的婚事早就有了利益勾结,她与韩琰的婚事便是如此。
一切都是为了花家的荣耀,让花家的功绩永存。
花成在对花满盈虽有赞赏,但因着花满盈为女儿身,还是认为花满盈更适合当作联姻的工具。
于是为了争取所谓的自由,花满盈怂恿了花成在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