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盈嫌少生气,与李梓衡拉远了些距离,又不敢离太远,怕他弄醒孩子。
但李梓衡只是远远看着,一直看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向有耐性的花满盈都忍不住躁动。
“给他取名字了吗?”
李梓衡忽的出声。
花满盈如实相告,她实在是怕了李梓衡。
“一个女娃娃取这种名字做什么?”
“他是男孩子。”
李梓衡瞳孔略缩,说:“难怪这么像你,皆说子肖母,看来还真是这样。不过起初我以为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孩...很漂亮。”
似乎孩子的周边有一层结界,李梓衡的指尖只在小床的边缘来回挪动。
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李梓衡也没多久留,毕竟以他的身份也不好在王府多待。
夜里,花满盈看着孩子,眸光复杂。
一个二个的,又找上门来了。
她这一辈子,还躲得掉吗?
初一。
距离大婚的日子还有十四天。
乳娘抱着孩子轻轻哼着歌谣,而花满盈正在边上看着。
青黛一阵唏嘘:孩子终于肯喝乳娘的奶水了。
花满盈也如负释重,毕竟她可以放心离开孩子了。
可没等她筹划好计策,管家却派人相告说她家里人来接她回去,好准备十五的婚礼。
家里人?
花满盈内心疑惑大起,真不知还有谁会带她回家。
走到王府门口,一道挺拔的身姿映入花满盈的眼中。
“是你?”
花满盈看着陈平,内心掀起惊涛骇浪。
陈平站在马车前,朝花满盈伸出手,示意她上车。
见此情景,花满盈也不好多说什么,在陈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马车内,两人两两相望。
“没什么想要解释的吗?”
陈平看着花满盈,眼神十分复杂。
心爱的女人企图要颠覆他拼死守护的大明,甚至和多个男人有染。
陈平的心几度起伏。
李梓衡说的对,这种女人不是他能把握得住的。
但当花满盈出现在他的眼前,陈平就还是忍不住被花满盈吸引。
花满盈的一蹙一笑,可谓林中沼泽,沙漠流沙,漩涡中心,将陈平的心深深陷入其中。
“陛下应允了你和安王的婚事,但你缺少母家,迎亲之礼不可废除,我便受命,成为...你唯一的母家。”
现在朝堂的人都知道陈平是花满盈的义兄,而且陈平被萧旭调任为禁军统领,可谓前途无限。
花满盈虽身世不齿,但以她目前的身份,无人可以冒犯。
“义兄?”
银铃般的笑声回荡在车厢之中,花满盈双手撑在座位上,看向陈平。
“你有什么资格做我的义兄?”
论礼制,身为花满武部将的陈平还得称呼花满盈一声小姐。
论伦常,已经和花满盈有过春情的陈平如何能被冠以兄长之名?
良久,陈平回答说:“是,我不配...但明面上,大家都接受这个说法。”
谁能想到花满盈和陈平之间的种种干系,不过就算知道,也只会暗中取乐,在利益之下,他们会选择更有利自己的说法,并广为流传。
马车来到了原先的将军府。
在花满盈离开的三年里,萧旭时常会偷摸过来,呆在花满盈的闺房里一下午,感受着花满盈存在的气息。
于是寂寥的将军府,败絮在外,金絮其中,唯有花满盈的闺房保养得当。
不过为了十五那场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