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裕安只觉诧异,自从三年前花满盈离开京城后,他们叔侄二人就再也没接触过,更别说交谈。
张言官连声说是,带着花满盈转身就要走。
林间猛起一股风劲,掩人的轻纱紧紧贴在花满盈的面上,印出她的轮廓。
满盈?!
萧裕安呼吸一滞,大喊:“慢着!”
张言官汗流浃背,可安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只得停住脚步。
萧旭的心也登时悬起。
只见花满盈慢慢地转过来,七个月的孕肚展现在萧裕安面前。
“原来,令夫人已经…”
萧裕安直勾勾地看着花满盈仅露出的眉眼,继续说:“张大人,你怎能让令夫人舟车劳顿呢?她毕竟怀有身孕呢。”
花满盈眉头轻皱,因为萧裕安的眼神实在太过灼热。
在场的所有人,都看出萧裕安对花满盈的眼神不对劲,思绪各异。
“你就这么偏好他人之妻?”
萧旭隐隐作怒,继续说:“你对一个身怀六甲的妇人也有那种意图吗?”
萧裕安自知不合规矩,解释道:“本王才没有!本王只是…”
置于这种修罗场,张言官欲哭无泪。
“赶紧带着她离开,免得安王又起了不该有的贪念。”
萧旭看着萧裕安,狠狠讥嘲。
这次萧裕安没有阻拦,待此地只剩下他和萧旭二人时,他捏紧了手中的扇柄,说:“萧旭,你有什么资格说我?你不也是一个觊觎他人之妻的卑鄙小人?”
萧旭嗤笑一声。
“萧裕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年在做什么。你还真是风流多情。”
花满盈走了三年,萧裕安虽明面上没有任何举动,但每次参加宴会时,都会留意跟花满盈同类型的贵女。
接收到他主动信号的贵女们会因种种理由向他显露出羞怯的情态,而每当这个时候,萧裕安便兴致缺缺,因为花满盈不会对他露出那样的神情。
满盈不会冲他那样笑,满盈不会对他温声细语,满盈不会...
整整三个春秋,萧裕安并没有另寻他欢,而是在各种贵女的身上追寻花满盈的影子。
他社交广泛,已有多情公子的趣称,出手也阔绰,赴宴的权贵皆笑说他是个大爱之人。
但其实,萧裕安的爱小得只能塞下一个人。
一个孤寂的夜里,他摸着发皱的信纸,惊觉自己一直以来只在意一个女人,而非一种类型。
满盈,我想清楚了,我爱你。
思绪回笼,萧裕安发现只剩下自己还呆在原地。
他叹了口气,往林中望去,看到了几发箭矢直直地穿进树干中。
奇怪...
张言官乃文官,骑射并不擅长,而今日除了他带了一人,还有萧旭带了张言官夫妻,就没别人来鹿林猎场。
而且,看守鹿林猎场的下人怎敢擅用弓箭?
这几发利箭的主人,应是出于“张夫人”之手,那个轮廓和花满盈极其相似,却怀有身孕的女子。
张言官的妻子,是武将之女吗?
萧裕安找到了一丝线头,只要循迹而踪,结果会让他欣喜若狂。
“王爷,看来您又和陛下闹得不愉快了。”
禁军统领安敬平从一处角落冒出来,他是萧裕安带来的人。
萧裕安本不欲和他交涉,毕竟王爷与禁军统领私交甚密的话,会惹人非议。
但安敬平却书信于他,说萧旭在京城藏了一名女子。
萧裕安知道禁军统领安敬平心怀不轨,但也了解萧旭还能对哪个女子上心?
三年前萧裕安放花满盈离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