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骂道,“娘的,没见过这么仇大苦深的兄弟。”
江大道:“我先回去,明日若有消息,再来通知你。”
朱门殇心想:“什么消息?”还未细问,江大早已远去。
第二天一早,朱门殇起床,又检查了柴二公子状况。柴二饮食正常,身上创口也渐渐愈合,像个没事人似的。
朱门殇见他无异状,只觉感慨,亦复懊恼。到了辰时,江大又来,他把朱门殇拉到一旁道:“朱大夫,你要的药,或许有着落。”
朱门殇讶异道:“在哪?”
江大想了想,似乎不晓得如何说起,只道:“朱大夫,相信你也瞧出来,小的身上有些事,不想与人说起。”
朱门殇点点头,道:“你是好人,你若不说,我便不问。”
江大道:“我与贱内自幼情投意合,几经波折方在一起,她……也吃了不少苦。我本事不高,一点微末功夫,当保镖护院也不够格,只想务农为生。几年前,贱内跟了我,当中有些波折,也有奇遇,认识了一群不该认识的人,得他们相助,才有了今天的日子。”
朱门殇点点头,道:“那群不该认识的人,想必来头不小。”
江大道:“你若知道多了,反倒不好。我们夫妻寻思,柴二公子这事闹得不小,以后势必传开,我们夫妻也暴露了形迹,必须早日走避为上,太平县是待不下去了。”
朱门殇道:“是我连累了你们。”
江大摇摇头道:“你帮内人调理的药方十分有效,净儿身体也越来越好,你是神医,能救人是本事,我也觉得柴二公子若没救起来,当真可惜。我与内人今日便走,三天后子时,你来我故居,会有人与你接头,他开的条件,你需深思,切莫轻易答允,若觉得值得,柴二公子或许有救。”
朱门殇道:“今晚就走,是不是太快了?”
江大道:“怕耽搁了,出事。”
朱门殇黯然道:“有其他要交办的吗?”
江大想了想,说道:“你若路经山东,遇着一个叫萧情故的人,跟他说,江大怕事,先回武当去了。这样讲,他便知道如何找我。”
朱门殇点点头道:“我记得了,你且保重。”说着又取出几两银子给江大。江大要推却,朱门殇说道:“你救我性命,我却连累你搬家,这趟花费不少,你不是宽裕的人,孩子要顾,嫂子也要调养,这钱至少能让你妻子延命十年,你推拒不得。”
江大听他说得有理,就收下了。两人告别,江大径自离去,朱门殇又回到房中。
柴二公子问道:“江先生跟你说了什么?”
朱门殇道:“他说你有救了。”
柴二公子听了这话,登时脸现喜色。
三天后的子时,朱门殇依约前往江大旧居,小屋里一片漆黑,果然人去楼空。朱门殇正要推门入内,却听到里头一个声音道:“别进来,在外头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