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张颤声道:“一个年轻人,背着一把刀,刀鞘是黑的。他说有个盲眼琴师会来……要我带他去福居馆,会有人来医治他。”
沈玉倾又问:“你平常怎么联络对方的?”
老张道:“我没法联络,针要等线。线不动,针就没用。”
朱门殇道:“看来得加把劲。”说着捻起针。老张喊道:“我真不知道,你们逼我也没用!”
小八忽道:“信他吧,要真能从他身上查到什么底细,夜榜早灭了。”
沈玉倾想了想,点点头。
朱门殇又问:“怎么处置这人?”谢孤白道:“把他留在这……”他话未说完,小八跟着抢道:“杀了。”
谢孤白笑道:“我话都没说完,你抢什么?”又对沈玉倾道:“把他留在这恐有后患,不如杀了。”
老张听说要杀他,慌道:“别杀我,别杀我!”朱门殇嫌他吵闹,把布条塞回他嘴里去。
沈玉倾疑问道:“为何要杀他?”
谢孤白转向小八道:“你意见多,你说。”
小八道:“他被抓回青城,只要一套问,就知道朱大夫脱不了干系。”
沈玉倾道:“他被抓来这的消息,只有大元师叔和我知道,大元师叔信得过。”
小八又说:“李景风信得过,福居馆的掌柜也信得过?”
沈玉倾道:“这人留着可能有用。”
小八见劝不了他,也不多说,便道:“那公子自己斟酌吧。”
沈玉倾拱手行了个礼道:“夜深了,在下先回青城,这人犯就先交给三位看管。”
谢孤白送了沈玉倾出门,朱门殇转头问小八道:“我不过在杏花楼抱了个姑娘,一回头就这么多事?”
小八回道:“他找到线索,你跑不掉。”
朱门殇想了想,觉得这事繁琐复杂,恐怕不是自己能厘清,他看着小八,见他依然眯着眼,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忍不住问道:“跟着这样闹事的主人,不用操碎了心?”
小八道:“那也是主人操心。”
朱门殇道:“是说,你主子怎么就这么信沈家公子不会追究到底?我被抓了,把他供出来,一锅端了,搅这局,他不怕?”
小八道:“说不准,他巴着这局面越乱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