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道:“弟子明白。”
觉空点点头,带领十数名弟子出发前往点苍。
拜会完觉空后,了平前往大雄宝殿拜见觉生方丈。此时觉生脸色已极为不好,语气虽然不到虚弱的程度,但也远不如以往中气充沛。觉生坐在蒲团上,先是对了平嘉勉几句,随即说道:“寺内规定,四院八堂住持以上由方丈亲授易经筋。今日起,你每日早课后过来,我传你心法口诀,你可熟记修习。但勿忘修行,须知武功是末,佛法是本,学习武功,是为护法降魔……”他说到这,想起了平是俗僧出身,只怕未必认同他这番说法,于是转口道:“总之,堂务繁重,任重道远,小心、小心。”
他说完两句小心,忍不住咳了几声。了平忙道:“方丈保重。”
觉生又道:“最近寺内不平静,正俗对立的事情你也清楚。觉如是正僧,你是俗僧,你代替他位置,必有正僧不服,你要有些耐心。”
了平道:“弟子知道。”
离了大雄宝殿,了平心想,十几年前离开少林前往河北时,方丈还是精神矍铄的模样,今日却已是垂垂老矣,不免感叹时光荏苒。
拜会完觉空、方丈,接着便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觉观。
一想到觉观,了平心中便抽了一下。众所周知,觉观对俗僧偏见甚深。俗僧易名之举,便是由觉观与觉如两人倡议,而觉观这人更是反俗僧一派中最激进的领导。俗僧们给觉观一个外号叫“窝里刀”。讽刺他专扎自家人。这一去,只怕会有刁难。
了平打起精神,进了观音院,经过正语堂时,恰巧见到一名俊秀少年正从居士房里走出。便打了招呼问道:“请问觉观首座在吗?”
那少年问道:“请问师兄哪位?”
了平道:“贫僧法号了平。”
那少年忙行礼道:“弟子明不详,参见住持。”
了平问道:“你是哪位师父的弟子?”
明不详道:“家师了心。”
了心失踪引起轩然大波,了平自然听说过,不由得讶异问道:“了心?他不是正业堂的监僧吗?那你怎么会在这?”
明不详道:“弟子现为正语堂的入堂居士。”
了平更是讶异,问道:“你多大年纪?”
明不详道:“今年八月满十六。”
了平啧啧称奇,又问道:“你当了多久的入堂居士?干些什么事?”
明不详道:“我在正见堂当了五个月入堂居士,三天前才转来正语堂公办,负责计算盘查寺内油料供给。”
了平见他也是新来的,不由得起了亲近之心,又问道:“你现在又要去哪?”
明不详道:“我住正业堂,正要回去。”
了平微笑道:“你住正业堂,在正见堂当了入堂居士,现在又来正语堂办公,这经历之丰富,实属难得,可得用心学习。”
他拍了拍明不详肩膀,问道:“觉观首座在吗?”
明不详道:“首座还在办公,需要弟子带路吗?”
了平挥了挥手:“不用了,我认得路。”便往观音院大殿走去。
了平到了大殿拜谒觉观,出乎意料的,觉观并未刁难,反倒是客客气气地从房里拿出厚厚一叠公文,说道:“觉如赴任早,这些都是他留下的交接事项。这几日你勤劳点,先看过一遍,若有疑问,问我便是。”
了平忙应承下来,接过公文,觉观笑着嘉勉几句,便送他回去。
了平心想,看来觉观并不如想象中险恶,“窝里刀”这句话,说得忒重了。
正语堂负责少林寺所有政务,也包括庶务,是杂事最为繁琐的一堂。举凡寺内所有起居法规、吃穿用度、人丁普查、照顾境内老弱、堂僧俸录升迁,都归正语堂管。在少林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