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打狗堂,严非锡到了降龙殿。帮主徐放歌早已在此等待,见严非锡来到,立即起身拱手道:“一别数年,严掌门安好。”
严非锡拱手道:“自昔昆仑共议一别,甚念徐帮主,请了。”
两人寒暄已毕,徐放歌请了座,传人奉了茶,开口问道:“严兄何故有此雅兴,来访丐帮?”
“在江西处理一点私事,想着该向徐帮主知会一声,便就来了。”
徐放歌想了想,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不是什么大事。”严非锡道:“仙霞派,杨景耀,徐帮主有印象吗?”
他见徐放歌认真思索了一下,仍是摇摇头说:“不记得了。”
“那叔公严颖奇,徐帮主还记得吗?”
徐放歌眉头一扬:“有印象,但也记不清了。”
他还记得。严非锡心想:“场面话而已。”
“家父曾经说过一句话,叔公能活到四十,只是因为他姓严。严家就代表华山,无论他干了什么,谁也不能代严家处理。”严非锡道。
徐放歌道:“这么久以前的武林掌故,早随风去了。没听过的门派,跟寻常百姓家也无不同,只要严兄照着规矩办事,也不用特别知会一声,何况劳动您的大驾。”徐放歌停了一下,又继续说:“九大家谁不是照着规矩办事?”
“规矩是定出来的,百年前也没这么多规矩。”严非锡道:“任何的规矩都能改。唐门以前也没女人作主的规矩,更别说冷面夫人根本不姓唐。”
“前几年我见过唐二爷。”徐放歌道:“日子过得挺美的,有这样的贤内助,他就负责吃喝玩乐,没啥好挂心的。瞧他模样,活到破百也不是问题,我可羡慕得紧。”
严非锡道:“冷面夫人的儿女也姓唐,唐门始终还是要回到姓唐的手上,除非……她老人家还有别的想法。”
徐放歌露出惊讶的表情道:“她还有别的想法?难道还能传给外人不成?”
“我可不知道。”严非锡喝了一口茶,是武夷大红袍,这样一杯,可能就得花掉寻常人家一个月的口粮,这富得流油的丐帮……他说:“华山跟唐门还隔着一个青城,问沈掌门可能清楚点。”
他察觉到周围很安静,这个该有几百人公办的丐帮总舵,降龙殿上却是意外地安静,只有檐上雨水滴落的声音。除此之外,便是空荡荡的殿中,两人细小的交谈回音。
“人家的家事,还是莫打听好。”徐放歌淡淡道:“咱们也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