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没什么可讨论的价值,更没有什么可想的。

不管怎么说,李双宜终究就是外人,不管她如今过得如何,那也不是别人能管的。

真要是在燕家受欺负了,她可以离婚,也可以想别的法子,又不是非要在燕家。

她也是有文化的,算得上是知识分子,这么大个人了,也没必要像小孩一样告状。

谁也没法给她出头,终究都是得靠她自己的。

只要自家老伴别掺和就行,其他的站着看就完了。

两人说着这事儿,陆清萍也和傅尧闲聊,“你说李双宜到底是怎么想的?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现在回头过来哄奶奶,又能得到啥好处?总不能真的是李家不愿意给她出头,找个靠山吧?”

她拆着头发,嘟囔道,“我觉得她不像这种人,看起来也不像是想好好过日子的。真是奇了怪了,不想过就离婚,她不离婚,又嚷着自己受委屈,特别想让你奶奶出头,打的到底是什么鬼主意。”

她之前就知道,李双宜压根就不是一个脑子相对正常的人。

人不管做什么事,都得有个目标,或者有个期望收益。

李双宜……她做的很多事情,都是没有什么目标,经常损人不利己,甚至也不看成功的几率有多少。

这种人的心思最难猜了。

要猜一个人的动机,正常来说就拿获利的终点倒推就行,可是人家不管能不能得好处,想一出是一出的,就很难猜测了。

傅尧连她拆个头发,都因为想着李双宜的事情走神了,手频繁在头上动,却一点进展都没有。

他走了过来,把她的手拿下来,给她拆头发,“你就这么在乎李双宜?”

陆清萍从镜子里,看他的脸,背后的墙还有倒影的喜字,“对啊,我确实挺在乎她的。我总觉得吧,她肯定在憋什么坏事儿,还得防备着些。”

李双宜不会服输,即便是挺着一个大肚子都要来给人添堵。

她压根就不是结婚之后,就能够安安静静生活的人,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还得小心点。

李双宜或许自以为是,可她不是没有搞破坏的脑子的,要不然也不会做了那么多事情,愣是没被抓着有利的证据。

又或者说,她做的事,总是笃定别人拿不住她确凿的把柄,会碍于这样或者那样的事情掣肘。

就算是光明正大的行骗,还差点骗成功了,也是算准了傅家的情分,即便是事情败露,傅家也不会对她如何。

这样的敌人是该多惦记惦记。

傅尧听得好笑,“你觉得你跟她是敌人吗?”

陆清萍严肃地点点头,“我以前没觉得是,但是我觉得她把我当敌人,我自然要严防死守,不想留什么后患。”

可惜杀人犯法……不然弄死就好了,省得费心费力的想。

傅尧想了想,她的担忧,也不是无的放矢。

说实话,和李双宜根本就没有什么深仇大恨。

正常人都觉得不至于此。

不过李双宜发疯起来,那都是见识过的,确实不得不防。

可如今……也没什么可防的,傅家跟她已经不往来了。

李双宜还能对傅家人如何?

除了忽悠奶奶在家里当搅屎棍,也没别的招数可用了。

“别想那么多,奶奶那边……若是她不坚定,咱们搬出去就是。对了,那边离的比较远,你上班跟囡囡上幼儿园都不太方便,我张罗一下,跟别人换一换。”

“行啊,确实是有点远了,那就麻烦你了。”

傅尧用手指梳理她的头发,“夫妻之间,不过……真要是觉得麻烦我了,也应该拿点行动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