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时候,时叶声肯定会被人夺走。
他不甘心。
时叶声心跳顿了顿,他有些惊讶地抬起脑袋,顾不上眼前的大片马赛克,怔怔道:“为何突然要成亲?”
他没等到回答,骨乌一把抓了他的手将他从椅子上拽起来,时叶声眼前天旋地转,被他抗在了肩上。
失去重心的身体和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让时叶声心下一个慌神,下意识剧烈挣扎起来,声线也有些颤抖:“放开我!”
“你安分点,”骨乌漠然扛着他往外走,“在我死之前,必须将礼成了。”
人在大事发生前总有些预感,骨乌也不例外,他现在十分焦躁,却又没有通天的本事能探查到未来可能发生的事情,只能想办法将现在可以抓在手里的东西都紧紧抓牢。
在失去之前,先暂且拥有着。
时叶声恍惚了一下,他记得自己刚来到大燕的那个仓促的夜晚,那时候楚城寒似乎也说过让他安分一点。
但那时被反复勾起扩散和不断攀升的欲望和暧昧在这个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时叶声只觉得恐慌害怕。
他瞧起来还是冷静的,但嗓音却不由自主打着颤,昭示着他并不算平静的内心。
他试图和阿史那骨乌讲道理:“你放我下来,要去哪里我自己可以走。”
“婚约不急于一时,我是大燕的皇帝,大燕现在还没有皇位更迭,我不能轻易放弃我的权利。”
阿史那骨乌已经带他出了营帐,帐外风雪刺骨,时叶声冻得瞬时说不出话,腹腔落在对方肩头上,虽然衣物穿得繁复厚重,但依然不是很舒服。
时叶声难受得想吐,他挥拳敲着骨乌的后背,挣扎道:“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