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1 / 2)

骨乌觉得时叶声说的也有道理,他没再给时叶声服用药物,反而给了时叶声一把匕首,叫他遇到危险时记得保护好自己。

时叶声倚靠在床榻上,面色平静望着桌上那柄镶嵌着蓝色宝石的漂亮匕首,又瞧了瞧自己脚腕上的锁链,只觉得骨乌或许脑子也不太好使。

本想说两句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

罢了,就这样吧。

*

阎生后来又偷偷摸摸来过两次,时叶声觉得无奈又崩溃。

以前还觉得阎生很听话,像一只乖巧的小狗,到现在也开始忤逆他的话了。

时叶声撑着额头坐在桌边,甚至不想转头去看一看跪在地上的阎生,只觉得或许这世间只有小皇帝本人能使唤得了他。

阎生以前跟着小皇帝的时候明明很听话的。

阎生见他不说话,心中有些惶恐,乖巧等着时叶声开口,连呼吸都放轻了些许。

他看着时叶声放在膝上的手,虽然他很讨厌时常黏在主子身边的摄政王,但不得不承认,时叶声与楚城寒在一起的时候被养得很好。

那时候看时叶声似乎面色红润了很多,身体也很健康,骨寒许久不曾复发过。

但被掳到突厥之后又清瘦了,应当是平日吃得不太习惯。

阎生觉得心疼,他现在压根不记得小皇帝以前将他当狗一样拴在床边的事情了,也不记得他当初将自己囚/禁在宫中不能随意行走。

他被教养得很成功,现在想想只觉得本就该如此。

他是小皇帝的暗卫,是他的狗,老皇帝那么做只是想培养他的忠诚度。

他也觉得理当如此,所以他对小皇帝忠心耿耿,做他的刀刃,替他杀人,替他摆平一切。

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

时叶声淡淡道:“不是叫你不要再一人来此。”

“属下担心主子的身体,”阎生从怀中取出了小瓷瓶,低声道,“属下那日返回京城,将骨寒的药物一道带出来了。”

时叶声这才记起自己身上还中着毒,许久不曾发病,他险些快要忘记。

他没伸手去接,现在他的衣食住行都由骨乌掌控,贸然将药瓶带在身上一定会被骨乌发现。

他不确定太后有没有将小皇帝中毒的事情透露给突厥,如果骨乌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自己身上还中着毒,恐怕会成为难以避免的威胁。

时叶声垂了垂眸,抬手将阎生的手推拒了回去:“你先收着。”

阎生却忽然翻转了手掌,将时叶声纤细的手指抓在手中,他没用太多力气,怕捏疼了主子,却又不容抵抗,就这么紧紧抓着他的手。

阎生道:“骨寒已有两月未曾发作,谁知道何时便会复发,到时候无人给主子送药岂不是”

他话没说完,似乎不愿意去想那样的结局,转而又道:“若主子担心药瓶被阿史那骨乌发觉,属下便时常潜入探望主子。”

时叶声蹙着眉,撑着脑袋没去看他:“不要胡闹阎生,突厥军营不是太极宫,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

“属下本就该保护好主子,”阎生急切地上前两步,抓紧了时叶声的手,将那只冰凉细瘦的手握在掌心里,像是抓着心爱的宝物,“本就该为主子出生入死,属下又怎么会怕这些突厥蛮子”

“阎生!”时叶声用力想要将自己的手挣脱出来,“你若不听话,便不必再留在朕身边。”

“不听话便不听了,跟着主子这么多年,属下扪心自问没有什么时候忤逆过主子的话,主子一向清醒,对宰相大人之间的情爱都看得通透,唯独碰到摄政王之后便糊涂了。”

自然是不一样的,时叶声后脊一阵发凉,他想,当然会不一样,当然会发生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