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看完之后便跟着抱过来,连着那叮叮当当的声音一同没进去。
他紧紧抱着时叶声,温热呼吸洒落在耳畔,低声道:“别咬唇瓣,等会儿又要出血。”
“甘露殿的内墙重新休整过,外头的人听不见动静的,叫出声来。”
时叶声唇瓣咬得发白,紧紧闭着眼,很快便松懈下去,张开口轻轻叫唤。
楚城寒轻笑道:“和小三花的叫声一样。”
时叶声说不出话,只顾着叫了。
那木匣子里还有其他的玩意儿,楚城寒来了兴致,将其试了大半,后来时叶声勉强撑起来说不要了,他还是更喜欢楚城寒自己来,比那些冷冰冰的东西叫人安心。
楚城寒便顺从地将东西扔了,又和时叶声纠缠了一会儿,直到深更半夜才静下来。
时叶声躺在榻上愣怔地望着晃动的床幔,小腹上落了一只温热的手,楚城寒捂了一会儿,忽然问:“会怀吗?”
“我是男的,”他哑着声翻白眼,道,“你简直痴心妄想。”
*
第二日睡到晌午才起,时叶声神色餍足,唇色嫣红至极,脖颈上带着掩藏不住的痕迹。
楚城寒白日上朝去了还未回来,阿史那骨乌一直在京城游玩,时叶声与楚城寒之间的关系并未明说,在外界传言中总是十分复杂,越传越离谱,到突厥那边便成了摄政王夺权囚禁小皇帝,将朝堂变成楚家的一言堂。
突厥原以为大燕如今权利更迭,正在内乱,楚城寒也不再通州,想趁此机会攻打边境,找的理由也十分牵强,竟是怪罪大燕扣留阿史那骨乌做人质。
阿史那骨乌如今早已玩上了瘾,十天半个月见不到人,早不知道溜到了何处去,楚城寒也并不打算过多解释,正与他父亲商议抵御外敌之事。
时叶声闲来无事,打算去诏狱见见李尽风。
他记得小皇帝以前的系统告诉他的剧情里,李尽风应当是死于冬日的叛乱,算算时日似乎也已经差不多了,大约就在一个多月之后,指不定到时候又要闹一闹。
时叶声也猜不出来到时候会是什么情况,只能提前和楚城寒商议做好打算,应对一切可能发生的意外。
只剩一个李尽风了,只要等着李尽风一死,这个世界上便再也没有可以组织他们好好在一起的意外。
时叶声将大氅裹好,深秋的冷风吹拂着面颊,吹得面色发白,愈发显得唇瓣嫣红艳丽,如同被人种种吮吸过,神情却又冷到极点。
他悠悠去了诏狱,在尽头处看到了那个憔悴的男人,忍不住想小皇帝从前的眼光真的很差。
怎么看这李尽风都不太符合美男的定义,为人又阴险,还不如阎生忠心听话。
这人虽然并不听自己的话,但忠于主人,对小皇帝还是很不错的。
他想得出神,面上倒是不显,狱中昏暗的光线落在他的面颊上,投射出大片阴影,瞧不清楚神情究竟如何。
李尽风紧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笑起来:“尽风倒真以为陛下如此无情无义,竟从不愿来瞧一瞧尽风。”
“你也没什么可看的,”时叶声实话实说,只问,“太后当初给时衣下了毒,这件事你应当也是知晓的。”
李尽风一时间没能听明白他为何突然这么叫自己的名字,也来不及多想,只是急于解释,蓦地从地上爬起扑到丛棘上。
时叶声下意识退了一步,与他拉开距离。
李尽风目眦欲裂道:“我不曾知晓,我怎会知晓,我对你一片赤诚,你竟如此芜误会与我!”
“那你如何解释藏书阁里出现的药谱?”时叶声从怀中取出自己早已准备好的书籍,漠然展示在男人面前,“你同我解释一下,为何你早就知晓骨寒之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