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他都躺在自己在清水园的房子里,但是今天周荣昌铁了心,一连给他打了数个电话。

不过老头说的话对他不管用,这是双方皆知的事情。

越之琼跟封期告别后,他最近没什么事,干什么都悠闲,绕着绿波湖骑了一圈,又在桥边喂了会鱼,才悠悠然动身回家。

进了小区,刚到楼下,车还没挺稳,就被从楼道里的冲出来管家拦下。

“叔,这么长时间不见,你这身子骨还是这么硬朗啊。”越之琼一只脚撑着地,脸上表情说不出是嘲讽还是无奈。

管家跟周荣昌年龄差不多,甚至还要大上几岁,他从小就在周家长大,当时还是老管家的父亲曾经跟他说过,在周家做事,最重要的就是对当权的先生衷心,其他的什么都不重要。

如今的周家和周荣昌虽是有些落败了,但管家却一直把父亲说的这句话记在心上。

“难为少爷还记得我,只是先生却真是被您伤透了心。”管家说。

人都挡在车前了,越之琼朝四周望了望,不出意外地看见了周家的车跟人,这一趟,是不回也得回了。

“等我上楼把东西放下。”越之琼指了指车头上挂着的塑料袋。

“先生催得紧。”管家丝毫不为所动。

眼见着那袋面包被抛在身后,越之琼仰了仰脖子,路边的树叶上滑下滴水珠,恰好落在他脸上,惊得他闭上眼,满脑子只剩一句话。

可惜了,那袋面包他还打算明天继续喂鱼呢。

周荣昌住在老宅里,老宅建了得有近百年,建的时候仿了洋人的建筑模样,但又固执己见地保留了中国特色,就显得洋不洋中不中的,颇有些怪异。

前后都设了花园,前边的花园里还修了坐亭子,晚上被昏暗的灯光一照,配着四周的岁月痕迹,在越之琼心里,已经能去拍鬼片了。

想到这,越之琼噗嗤一乐,拍鬼片不错,连演员都不用找,周荣昌只要往楼上窗户边一站,那就是现成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