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之?琼眨了眨眼,右手不自觉握上车门,下意识便是要躲避后退。
但封期的目光犹如锁链,将他牢牢定在那里:“你去那家咖啡厅做什么?”
越之?琼不喜欢被动的感觉,会让他觉得生死都不再由他掌握,像是应激反应,每每陷入这种窘境,他的第?一反应便是扬起笑?,标准的,高高在上不屑一顾的笑?。
心尖在轻轻颤抖,手抓的越发紧,却还是口中不着调地?说:“这么凶?我不是说过了嘛,我以为你在那里工作,所以去找你啊。”
封期的身?体?压得越来?越近,炙热的呼吸喷打在他的颈侧,鼻腔之?中都是他身?上清爽的薄荷味道。
越之?琼呼吸停滞,他能看清封期鬓边的短发上有几滴未干的雨珠,那滴水珠因为动作终于?滑落,落在他的手背上。
很凉,越之?琼缩了缩手指,嘴角的笑?越发的完美:“离得这么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要亲我呢。”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亲你。”封期凑近说。
越之?琼身?体?僵住,蓝色眼睛微微瞪圆,很显然,他并未料到封期会这样说。
封期应该,应该说句抱歉,然后拉开距离,那样才符合他的性格不是吗。
唇瓣被封期的大拇指捻过,力道不轻,下唇泛起麻,他眯起眼,所有的受惊情绪全?部消失,他抬起下巴,唇瓣从封期发红的耳边擦过,唇瓣温柔,耳垂冰凉,激得两个人都滞了一下。
越之?琼满意地?看着封期的反应,掌控感回来?了,身?体?也不自觉放松下来?,他靠在椅背上,歪着脸看还在沉默的封期。
“为什么要去找我。”封期说。
话题又绕了回来?,越之?琼声音有些闷,眼里罕见地?升起茫然。
从宋明清与他说过这个可能之?后,越之?琼就再无法平静,他忍不住去想他们的初见,忍不住去想如果当初那个人不是封期,他会同意那场“契约”吗。
他也想起在秋叶山上烟花下他们的亲吻,以及封期和他说“你不会照顾自己”时的认真。
封期是他稍显黑暗的人生中一束幽光,亦是失意时治愈的良药。
他无法分?清自己对封期的情感究竟是什么样的,超越朋友,未满爱人。
“我不知道。”越之?琼摇头,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咖啡厅找封期,更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去想他。
这和他过去喜欢封云尘时不一样,喜欢封云尘时,无需多想,他就是莫名其妙地?喜欢他,就是想与他亲近,做朋友,也好,□□人也好,都可以,所以,不需要在意封云尘的冰冷,不需要去怀念过去。
但现在,此时的场景让他困惑。
对,他已经?的的确确明白自己并不想和封期回归陌生人的距离,他不想封期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他。
封期没有说话,他从越之?琼的口袋中摸出烟盒,皱皱巴巴的,他抽出一根香烟,打火机的火苗照亮暗蓝的天。
“下车吧,风越来?越越大了,再耽误下去,我就该回不去家了。”封期又把烟塞回越之?琼的口袋。
越之?琼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指尖的香烟越来?越短,他垂下眼,按灭烟头,这烟味道太冲,对他来?说实在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喜欢。
台风天,路上见不到人,他发动汽车,车轮卷起路面的积水哗啦啦散落四?方。
封期不需要越之?琼的那一句“不知道”,他想听其他的话,比如说,“没了你这个替身?,我自然要找个新的 ”,又比如说,“我后悔了,我想和你真正地?谈一场恋爱。”
可越之?琼说“不知道”,不知道三个字夹在那二者中间,让他忍不住想入翩翩,又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