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一开始的骑乘太过惑人,瀑布般的墨发勾勒出白皙如玉的身形,随着上下震颤微微凌乱,目光低垂之时似是在怜悯,更有着不加掩饰的温暖水意,达到极致时猛然后仰,浑身都紧绷着,在他眼里那就是只已经烂熟的蜜桃,任意的作为都会让这人泌出汁来。
以至于之后很长时间里,他都在挺着腰狂干,想要看看这人更情动痴迷的媚态。
但后来,就越发的不是滋味。
他剑心通明,自是知晓。
这个人,瞳孔里倒映的只有他,但分明看的不是他。
又或者说,眼里根本就没有他。
从始至终能让这人迷乱的,并不是严飞白这个人。
沉默迷茫了一瞬后,深深埋进这人体内,感受着内里出奇柔软的服侍,将存了许久的元阳泄出,自此脱离处男称号。
两人抱在一处缓缓喘息着。长久不退的余韵萦绕许久,让严飞白眼前有些模糊。他蓦地直起身来,朝少年有些汗湿的额上附上一吻,得到的却不是自己预想中的回应。
“多谢款待。”少年明媚地笑着,眼里是柔水般的春情。
严飞白有些挫败,遂起身穿衣。这场性事本就是巧合,他也没理由在乾天久留。如今得了惊云神灭,自是要回宗好好研习一番。
正这么想的时候,后颈上忽然什么湿软温热附了上来,只停留了一瞬,但绝对留下了吻痕。
“飞白兄的味道很好,如果有机会的话,还想再来一次呐。”
“好。”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回答。
“你……为何迟迟未入七阶?”临行前他踯躅地开口。以这人的才能,是不该比自己慢的。
“连飞白兄你也好奇了?”宗守淡定地摇摇手指,“不可说,不可说。”
当然不可说。
七阶之后,修士与天地沟通越发频繁。像他这样有天人之障之人,本就像是在人外层包了层膜,在突破这膜之前是进不了七阶的。
要是被严飞白知道,方才的深入交流便是破障之法,大概以后相见之时,以这人的性子会大喊着“妖孽”一剑劈过来?
宗守浑然不知自己在严飞白眼里已经就是妖孽了。
……
赵嫣然被严飞白临走前那迷之有丝同病相怜的“你也不过如此”的表情搞得有些懵。
再进到含烟殿内时,宗守已经穿戴好坐在床上运完一个小周天了。
一睁眼就看见房里多了个人,宗守已经习以为常:“偷听的感觉很不错?”
“是啊,”赵嫣然淡定地呷了口茶,“君上功力渐长,比之妓院里的花魁还要浪啊。”
宗守自嘲一笑,“本就是婊子,当然要把恩客服侍舒服不是?”举手投足中仍带着慵懒餍足,缓缓下榻行至桌前,凑到赵嫣然手上茶杯上轻嗅一下。
“闻不出来,这什么茶?”他死鱼眼道,“好淡。”
“白毫银针。”
“……”宗守一向不怎么碰茶,对这方面一窍不通,所知也就只有红茶绿茶之流,至于白毫银针……那是什么?暗器?
“君上没印象?这是之前君上诞辰时玄山城贡上来的,摆在殿内也有半个月了……”赵嫣然有些好笑。
他见宗守微挑着眉似在回忆,“君上还没喝过?”
也不等回答,直接抿了一口凑上去,甘甜清香回荡在唇齿间,也不过多停留,仿佛只是普通的喂水。
宗守也早已习惯这人的画风,只是用手指撇过嘴角水痕,淡淡地做出评价:“树叶泡水而已,无甚稀奇。”
忽然手指点着微红的下唇一笑:“你该庆幸我方才没用这里。”不然就是精液味了。
赵嫣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