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就留给他们些私人空间吧。
于是便找了个由头出去逛一圈,一是为避嫌,而是为散心。
“为父听说宗守此人荒淫无道,你可曾与他行周公之礼?”老父亲一上来便是切中要害,让孔瑶红了脸。
“未曾。这些时日只打过几次照面。”
孔睿:“……”
先前开灵目时他明明看到近日曾有云雨,但好像儿子的确也是阳元仍固……大概是另有其人罢。
也不再去纠结,他又道:“和亲此事,乃是为父的主意。若有机缘你还能回大商任职,切莫一蹶不振!”
孔瑶面色僵硬:“……好。”
前不久在赶来的路上他才赌咒要把那人碎尸万段,而如今知晓真相,他也就只能扯出个不怎么好看的笑容。他见老爹沉吟半响,从乾坤袋里取出个巴掌大的玉盒,郑重其事地交予自己。
上面也没什么禁制封闭,孔瑶打开一看,内里是色泽微黄的脂膏,一股兰香扑面而来。
“这是……”孔瑶一脸懵逼,说是伤药,这也没什么药味,也不像是吃的。
孔国丈一脸慈爱地看着自家儿子,眼中闪过心疼之色:“宗守此人身具圣王之气。于你杀厄大有裨益。若是他非要与你……也无不可。”
孔瑶:“……”这是让我牺牲时不那么痛么。
他哭笑不得,确认两人身周的隔音术还在后,仍是不放心地传音入密:“父亲交代的瑶儿记下了,不过宗守她,其实是女子”见孔睿瞪眼过来,他做了个噤声手势,复杂地道:“此事少有人知晓,但应是不错。”
孔睿被这消息炸得脑仁疼,只觉通宵观占都未必有现在的头晕,好容易缓过来,还是连连叹气。
宗守再进殿时,两人已经交接完毕,话题也转为琐事,看来是一切和谐。
于是便邀两人赴宴,美其名曰接风洗尘。
只是宴间宗守总觉得孔睿看自己的眼神带了丝探究。
像是在看什么珍稀灵兽。
宗守:……
但还是只能微笑。
再看孔瑶好像浑身加了柔光特效,世家公子的风采刷爆了好感度,让朝中大臣皆暗叹此人即便朝堂也是入得。
孔睿在乾天只留了一天一夜,他作为司天少监离职半月已是极限。留下一干“嫁妆”便浩浩汤汤走了。
至于在孔瑶眼里,那就是“聘礼”。
本以为身份定下后,宗守便会不再晾着自己。至少也会来时常联系感情。然而每次打听,宫女皆说君上在藏书阁不能打扰,这让孔瑶有些摸不清这“夫君”到底是什么想法。
再被召见时,这“少女”面上带了丝憔悴,眼下也有淡淡青黑。
正当孔瑶还在纠结该用臣子还是女妃之礼时,宗守发话了:“瑶妃既为孔家之人,那观气之术想必是精通了?”
孔瑶:“……是。”
实际不只是精通,他灵目已然修成,实力在孔家同辈中也算顶尖。
“那瑶妃陪我去一趟西南如何?”
感受到“少女”眼中的希翼,孔瑶几乎下意识便同意了。
十六匹独角异马踏空而行,拉着外观质朴的翻云车驶在道上,风驰电掣般地一路向着西南行进。车外无有车夫,然而似乎有着无形之力驱策异兽,以至于经常导致旁人的惊诧。
马车内饰并不像外观那样朴实,反倒是奢华精致,足有四十平米的空间内足可称得上琳琅满目。车内没有随着车身的震动而抖得人发麻,这是车的主人另加了阵法改良之故。
眉心灵目张开,孔瑶凝神闭目搜寻着方圆百里,顺便操控着马车走向,一心二用虽不算难,但十日都保持这样也还是令他有些吃不消。他算了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