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被气运逆天的男女主联合正道锤死了。

苕月门也从此被怨灵覆盖。

惨、惨、惨。更惨的是,书里后期没写苏胭,但她的师姐师兄师弟们都被杀了,她作为门主,妥妥的反派头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苏胭倒不至于认为一本书写的就是真相,但是,她真的快穷死了。

“门主!”

“门主,我们宗门失窃了?!”

几道惊恐悲痛的声音传来,门口鱼一样涌入苕月门弟子,听到失窃的消息,他们比死了亲娘还悲痛,马上放下手里的事赶来。

几个书里的未来大反派,现在仍穷得叮当响。

苏胭挥挥手:“什么东西也没丢,桌子上有纸条,你们自己看吧。”

他们一窝蜂冲到桌前,展开纸条看完,二师兄陆明悲愤道:“好个小贼!如此奚落我苕月门,真当我门内无人?!”

他是个儒修,当即红了双眼:“贫者不受嗟来之食,看我”

陆明手掌聚力,就要一掌拍到钱袋上,苏胭眼皮跳了跳,眼疾手快夺过钱袋:“住手!”

她能当上门主,除开是老门主之女的裙带关系外,还有她确实是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人,二十岁的结晶期,搁哪儿都是可以横着走的天才。

见她护着钱袋,所有人全朝她望过来。

苏胭冷静道:“如今我们苕月门势弱,才被人如此欺辱。所以,我们应当保留铁证,发奋图强,以史为鉴,不时鞭策自己。”

真是动人的一番话,如果不是她一边说,一边把灵石往自己怀里塞的话。

陆明急道:“门主!老门主说过,气节最重要啊!!”

“他昨晚给我托梦,说他改主意了,还是灵石最重要。”苏胭毫不在意,她爹都已经死了,她是阳间唯一代理人,他爹说啥都是她说了算。

见陆明还想说什么,苏胭眯眼,威胁道:“你写字的笔还想不想换毛?”

陆明:……

陆明是个酸儒修,最爱他的毛笔。但他就一支笔,作诗、写文章、打架都用它,现在笔上的毛已经开叉的开叉、掉的掉,陆明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也懂事,从不说换笔的事。

但心里已经默默将爱笔视作他的糟糠之妻,发誓来日发达后,必定为它换上顶好的毛。

陆明蔫儿了,门主平素好说话,真在一些事儿上,门主向来说一不二。

五师兄韩展言连忙出来打圆场:“非常时期,自然要用非常策略。”他展扇一笑,风流倜傥,“况且大师兄快冲击结晶期,这几日都吃得非常多,这笔钱正能作为应急之用。”

这笔钱不多,但买馒头应该够。

苏胭瞬间沉默,大师兄每次突破都是苕月门一劫。

大师兄是个体修,苕月门的体修和其余宗门的体修不大一样,其余宗门体修靠挨打炼体,苕月门的体修多了一样:炼口,口入食物,内外体兼修,也就是靠吃。大师兄平日就吃得多,每逢快突破,更是一个人一顿能吃上几百人的口粮。

本就贫穷的苕月门因此雪上加霜。

苏胭怀里的灵石还没捂热,她把灵石袋扔给韩展言:“你拿去好好为大师兄规划,再穷不能穷突破。”

大师兄金原见状,热泪盈眶,愧疚地摆摆手,觉得自己拖累了宗门:“门主,不必如此。经过我这段时间的寻找,我已经发现后山一种黄土味道还行,能作饱腹之用。”

陆明也忍不住红了眼,大师兄都想吃土了,这时候他也管不上儒修的气节,道:“大师兄,没事,你用这笔钱吃馒头吧,你吃饱了突破几率大。”

苏胭:……

她左眼写着惨,右眼写着穷,却还是一句敲定:“陆明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