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地腐蚀着五脏六腑,一种?从根源处散出来的钝痛。
她悄然吸了一口气, 手扶上门边:“明天我起床之前, 不要?看见你。”
她毅然关上了房门。
雨下了一整晚, 到了凌晨的时候, 风和雷都停了,只剩雨声淅沥。
莫晚楹在晨光熹微的时候才勉强睡着,醒来时不知几点, 昨晚的休息不好?, 让她的脑袋昏沉, 她下床, 趿着拖鞋打开门, 刺眼的天光让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她租的这个小公寓,开了门之后直接就是客厅, 她看到客厅的遮光窗帘被拉了起来,阳光洒满了整个客厅。
客厅整洁,所有的物品都规整,就连沙发上的小抱枕都老老实实,昨晚给他的蚕丝叠得方方正正。
昨天没时间整理的玄关,被尽数掏出来的物品,都一一归置好?。
烘干机里他的衣服被取了出来。
客厅里空无一人。
周聿泽走了。
莫晚楹简单想了一下他裹着浴巾发着烧整理客厅和玄关的画面,不知道他在做着这些的时候心里在想什么,反正她挺五味杂陈。
不愿细想,混乱的一夜总归已?经过去,莫晚楹拍了拍脸,走进浴室洗澡,手拉开花洒开关时,被冷水滋得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赶紧关上。
察觉有哪里不对劲,她盯着花洒开关的朝向,一个想法钻进脑海,光滑的铝合金倒映着她不断瞪大的眼睛。
花洒开关是很常见的左热右冷,她洗澡一向只开热水,不管春夏秋冬,公寓配置的热水器稳定性很好?,热的很快,水温稳定,她最开始调过花洒的开关位置之后,就没再动过。
但?是此时,开关的朝向却向右转到了底,所以出来的是冷水。
昨晚最后一个用浴室的人是周聿泽,联想到他后来的高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