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里脱胎换骨。
他牵着她一只手,拇指在她的掌心里细细摩挲,不是?印象中柔嫩的触感,他摸到了一层薄薄的茧,是?长时?间磨砺所致,他知?道训练营的课程,舞刀弄枪,骑马射箭,每一天都辛苦。
“是?我把?你逼成这样,还是?你自?己愿意变成这样?”周聿泽的眉宇间满是?心疼,“你本来不必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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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是?他的喃喃自?语,但莫晚楹却突然睁开了眼睛。
周聿泽身形一滞,眼神幽幽地盯着看过来的那双眼睛,他无法确定?她此刻是?迷糊的,还是?清醒的。
那双眼睛慢吞吞地眨了又眨:“周聿泽……”她轻轻叫了一声。
“我在。”
她不高?兴地抿了抿唇:“别再?出现我的梦里了。”
从窗口涌进来的风呼呼地响,更衬得车内安静。
一滴泪砸在了女孩瓷白?的锁骨上,男人第一次难以控制铺天盖地的悲恸,咬着牙,下颌线绷得紧实,半晌,他含泪勾起一个笑容,看向怀里的人:“这么讨厌我啊?”
如宝石般漂亮的眼睛迷迷瞪瞪地,扑闪了两下,就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
翌日醒来,莫晚楹竟在自?己房间的床上,闻到了周聿泽身上的冷香。
她顿时?惊醒,打?开灯环顾四周,没?发现什么端倪,将被子掀开,趴在床上嗅了嗅床单的气味,床单上散发着洗涤剂的味道,没?有其他。
他要是?在床上睡过,会留下味道才对。
她将整个房间扫荡了一遍,什么也没?发现,然后抬手闻了闻自?己,才发现冷香是?在自?己的衣服上散出来的。
见了鬼了,难得是?昨晚坐挨得太近染上的?
她给安然打?电话,问昨晚是?谁送她回来的,安然回答是?她和魏芙。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