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便也没问。
她眉头紧缩,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喃喃道:“既如此,要不然我们就不做了,反正赚的银两也够多了。”
卢氏的想法江莽也曾想过,但是思来想去却依旧不妥:“不做可以,但是跟着我这么多年的兄弟们怎么办?这些年来,你以为我没想过不做了么?后面已经不是我想不想做了,是身后的兄弟们推着我在做。但是这条路总归风险太大,如今沈大人有了法子能让咱们上岸,我们是一定要抓住机会的,哪怕真的给他贪去一些银子呢?那又如何?”
江莽细细说了沈江霖的身家背景、官场人脉,到时候这个银子投下去,就能得到沈江霖官面上的支持,他还能给兄弟们找个好去处,自己也不用继续疏通各种关节,算是卸下了一桩心事。
最后江莽的一句话,彻底说服了卢氏:“虽然这次投的银子够多,但是一旦事情走到正轨后,就会有源源不断的银子进账,哪怕少一点,时间长一点,但这银子拿的安稳,只要这个生意在一日,柳娘就能安稳拿一日的钱,谁也动不了她。”
父母之爱子,则为计之深远。
江莽走南闯北这么多年,深刻意识到,他虽能挣钱,但是这个钱能不能守住才是一个大问题。
绑上沈江霖,或许才是一个出路,才会在他和卢氏百年后,女儿依旧有一个靠山的可能。
*
当时大家都认了股,但是回去以后深思起来,又忍不住有些瞻前顾后,不过这里有一个风向标的人物,那就是江莽。
江莽认购的股数最多,给出来的银子也是最多,若是江莽三日内给了,那他们也跟了!
结果,江莽回去后第二日,就将银子交齐了,其余人见此状况,便也不再犹豫,立即也将银子拿了出来,换回了一张契约。
等到五十万两悉数到位后,许敏芝看着那一箱箱的金银,一张张的银票,简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沈江霖的心腹郭宝成为首,日夜巡逻银库,不容出一丝差错。
沈江霖收集齐了银两后,立马就在衙门口张贴告示,兴建作坊,并且要求百姓采集花瓣,草药,羊油等物,以高出市场价一成的价格交由县衙来收,顿时所有人都沸腾了!
挤在衙门口看告示的马老四踮着脚尖,拼命往里挤,跳来跳去想要再往前一步,奈何前面的人实在太多了,怎么也挤不进去。
旁边的人拍了一下马老四的肩膀,笑着道:“马老四,你跳什么,就算把这个告示拿到你面前,你能看得懂什么?”
马老四有些不好意思,然后又挺了挺瘦弱的胸膛,强撑道:“我这不是有点不相信么,沐哥,你再跟我说说呗!”
马老四目不识丁,但是耳朵却很灵敏,刚刚衙门的人有出来朗读告示,但是说什么收山茶花一斤二十文,这如何可能呢?他们这地方,粮食种不出来,那些什么花还能少吗?漫山遍野都是!
这不是送钱给他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