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揣秘法呢?”

乌行雪似乎并不意外,轻点了一下头,道:“看来你的两个小玩意儿确实嘴快,那你觉得,这些话告诉多少人,会对我起作用?”

桑煜脸侧骨骼动了一下,似乎牙关紧绷了一瞬,但他还是继续说道:“我想想……”

倒不是他真的毫不忌惮,而是有句话确实没错,照夜城不讲交情,照夜城里的人也很少互相招惹。因为一旦把身边的邪魔都变成饿狼,虎视眈眈,确实无法安睡。

桑煜不是不怕乌行雪,而是兀自掂量过,一个安渡劫期的办法和引得群愤饿狼环伺相比……怎么算,都是前者分量轻。

“崔阴?常辜?鸿光老道?”桑煜慢声报着名字,都是照夜城里少有人敢招惹的人物。

他报了几个,忽然停了口,因为他发现乌行雪认真在听。

那么多话,就名字这里听得最为认真。

桑煜脸色一变。

乌行雪却道:“七个,还有么?”

桑煜这次真的蹙起眉来:“城主何意?”

乌行雪道:“我说,这才七个,还有么?既然来跟我要秘法,总得多一点底气。”

桑煜抓过卧榻边的长袍,目光却一点不敢从乌行雪身上移开,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乌行雪忽然抬脚跨过门槛,方储连忙跟上。

那一瞬间,桑煜攥着长袍的手指抽动了一下,几乎立刻又报了三个名字。

“十个。”乌行雪又问:“还有么?”

桑煜短促地笑了一声,手指已经曲了起来。新鲜吸入的气血在血脉下汩汩流动,脖颈和脸色浮起了经脉的痕迹,他说:“那可是天宿上仙,这么稀奇的事,您猜”

他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刹那,就见苍白人影如鬼魅般动了一下。

一阵冷风从他面前拂扫而过,他只是轻眨了一下眼。再回神,就见那大魔头还站在原地,只是袍摆轻晃,手里多了一把长剑。

桑煜:“你!!!”

乌行雪歪头道:“我什么?”

下一刻,门外那些包围着的手下们齐齐发出了尖利惨叫。

那惨叫很奇特,叫到一半戛然而止,变成了“嗬嗬”的空音。

接着,比屋内还要浓重的血味弥漫开来。就听数十声重物落地的闷响那些手下已然尸首分离,头颅滚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