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子面露担忧之色:“天宿说大人周身发寒,问我们以前可有过此类情况。”
他说着便把拂尘挂在脖子上,伸手在袖袋里掏了好一会儿,掏出一张符纸似的传书,递给乌行雪。
乌行雪看了,发现确实是萧复暄的传信,内容也确实与小童子所说一模一样。
其实乌行雪对于在落花山市的记忆,最不确定的就是夜里这一段。在他如今的记忆里,他确实是在入夜之后周身的寒气变重了,让萧复暄好一顿忧心。
但其实那种浑身发寒,筋骨透着撕裂痛意的情况,并非第一次。准确而言,他每一次穿梭于乱线之中,斩断那些不该存在的“过去”,再回到现世时,都会经历一番那种滋味。
那大概是身为灵王所天然要背负的痛楚,他经历了太多次,早就已经习惯了。
那种滋味常发于深夜,有时轻一些,他便像是没事人一般忍着,不会被人觉察到那点不适。
但有时则会重一些,那就不是单纯靠忍能捱过去的了,但他依然能控制着不在人前显露出来,等回了坐春风再调养。
这回大概是天诏让他处理的乱线太多太麻烦,着实耗费了他不少心神,所以那种冷痛席卷时简直来势汹汹,便让萧复暄探到了,平白惹人担心。
当时萧复暄眉心皱得极紧,问他这是怎么回事。
其实乌行雪说不明白、也无从说起,只好道:“可能之前办事的时候有些损耗,休养休养就好。”
鉴于他常糊弄人,萧复暄当时许是没全信,便传了书信来问他那两个好骗的童子。
好在这次乌行雪没说假话,童子也没胡乱卖主。他们给萧复暄的回书同自家大人所说差不多,说是:“以前办完事回来也会这样,总是没两天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