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生忽悠走就好了。他擅长的是毒,医梧生才是以丹药出名,这种时候比他管用,说不定嗅一口就知道放了什么药了。

不像他……每次试药,都活像脑子有点大病。

宁怀衫悄悄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伸头进塔,一副大傻子的模样深深吸了好几口,就差没踮脚去够灯烛了。

乌行雪头一回见他这样,简直满头雾水。

没等疑问出声,就见宁怀衫缩回来,看向自己指尖的青黑慢慢褪下去,道:“城主,不算毒,不致命。”

对他们照夜城的人来说,毒药就得立竿见影,不致命的都算不上毒药,顶多是点影响发挥的小玩意。

封徽铭道:“当然没毒。我一介仙门,在灯烛里放毒做什么。知晓这密地的人屈指可数,难道点来毒自己么?”

他深谙一些道理,若是把这灯烛说得全然无害,那但凡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是假的。可直接全盘交代,又显得他再次留了后招。

“噢,你家这么傻呢?都是密地了,居然敞着大门一点儿防备都没有?”宁怀衫没好气道。

封徽铭脸色略显出几分狼狈,作出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半晌才含糊道:“确实不算毒,这药烛顶多就是让误闯的人犯些迷糊……”

“就只是犯些迷糊?不像吧。”乌行雪说着,搓了搓自己的指尖。

他之前若是要行杀招,周身气劲转瞬就能凝聚于掌中,几乎是一种本能。可这会他运转了两周,气劲依然聚不到手指上,像是一盘捏不紧的散沙。

封徽铭将乌行雪手指的动作看进眼里,又瞄了一眼萧复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