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知，呕……我吃不下……呕……”

林知礼拍拍他的背，“吃一点，肚子里都吐空了，不能一点都不吃。”

“好吧，我听知知的。”

乖巧.jpg。

在餐厅里吃了点东西，又休息了一会，沈怀臣才恢复正常。

两个继续出去，便遇到了卖棉花糖的，林知礼喜欢吃这个，谁懂，工业糖精的味道就是这么迷人。

“吃不吃知知？”

“吃。”

刚扫完码付钱，旁边有个小妹妹说：“姐姐哥哥你们好般配，要不要给你们拍一张呀，你们在棉花糖这里真可爱。”

她大概是个初中生，也抓着棉花糖，显然从小就磕学家。

一对神颜小情侣，今天是羡慕眼睛有福的一天。

“好呀，谢谢你啦。”

林知礼和沈怀臣找了个角度，小情侣牵着手，看上去比棉花糖还甜。

顾瑾年在高处目睹着一切。

他端着酒杯，空无一人的空间里，他站在落地窗前，像那个房间里阴暗处的小狗。

他明明想看沈怀臣的，看看和他纠缠不休的少年，可他的目光，总是不受控制的，好像在发自内心的落在她身上。

她笑的好甜。

是他从没见过的笑容。

他见过的她的笑，都是清淡的、温柔的、有时候带着一些清冷，温和的，也有的时候带着一股苍白。

他第一次看见她脸上，带着她这个年纪的笑容。

那样灿烂，像一颗璀璨的、熠熠生辉的宝石。

像冬日里明亮温暖的太阳。

那样的笑容，从来都不属于他。

为什么要对沈怀臣那样笑呢？

为什么，从没有对他露出过这种表情？

因为他不配。

他害死了她。

他……

无名的酸涩和莫大的恐慌逐渐席卷着他，顾瑾年捏着酒杯，酒杯碎裂，碎玻璃卡进掌心的肉里，顿时鲜血模糊，他也没有管，只看着下方的少年少女。

他们很甜蜜。

好像没有人可以插/进去。

那他呢？

他……离开主人，会死掉……

不，不对，他是来看怀臣的。

他爱的是怀臣。

林知礼……算什么？

林知礼……知知，明明是……

顾瑾年觉得自己好像要分裂了，分裂成两个人，在生拉硬拽着他，不顾他的身体和感受。

他的眼睛有点酸，可又自虐一样的，不肯收回目光。

她亲沈怀臣了。

她温柔的，亲了亲别人的唇角，眉眼里都是甜蜜灿烂的笑。

她今天很漂亮，比天上的太阳更夺目。

林知礼不知道顾瑾年就在不远处的楼顶看着他们，她和沈怀臣很配合小姑娘拍了几张照片。

“知知，照片也发给我吧。”

两个靠在一起看手机上的照片，沈怀臣格外心水，屏幕里的他和知知好配好配好配，简直就是天生一对！

好喜欢，嘿嘿嘿。

“好哦。”

林知礼把照片发给沈怀臣，和小姑娘道了谢，就和沈怀臣去下一个地点。

直到看不到他们的身影，顾瑾年才动了动。

他出门，游乐园负责人恭敬道：“顾总，您觉得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