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的孩子,府里一向视为骨肉,放在老太妃跟前教养。但毕竟是孩子,若犯了错,将军觉得该不该管?”

“自然该教导纠正。”

“那好,奴婢便说说秦姑娘这半年的所作所为,将军姑且听听。”

许嬷嬷神色稍肃,将经过尽数道明。

王知敬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说得都是差不多的事,但好像与他听说的又有所不同,很多细节都对不上。

他原就不是有城府的人,非关机密的心事和脾气几乎都写在脸上,此刻听着许嬷嬷细说,神情渐露疑惑不解。到得末尾,不免看向谢珽,两道眉毛几乎拧在一处,“这当中莫不是有误会?”

“各执一词的事,原就凭各自论断。”

谢珽已然料到这般反应,朝里间指了指道:“她待会就到,孰真孰假,听过便知。”

王知敬犹豫了下,却还是应命行事。

阿嫣跟谢珽换了个眼神,也自寻了个隐蔽的地方坐好。

……

少顷,秦念月由许嬷嬷领入书房。

进屋后见里头只站着谢珽,她明显愣住了。毕竟,自打她搬去红芦馆后,表兄妹就没见几次面。哪怕偶尔在照月堂碰到了,谢珽旁边也陪着阿嫣,别提说话,就连眼神都没分来多少。

希冀已然幻灭,唯余失落。

高耸的硬木书架与断剑冷鞘营出杀伐氛围,令人暗生敬惧,她垂着头端庄作礼,道:“表哥叫我过来是有什么吩咐吗?”

“王知敬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