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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很快问清楚了。

阿嫣不欲波及明日的法会,训斥过王知敬后暂且没说要处置。

陈越知道轻重,先将人放走。

而后修书请罪递于谢珽。

隔日谢珽归来,进府后细问了当时的情形,知悉阿嫣无恙,暗怒之下,立时命人将王知敬提到跟前。

私闯内闱胁迫王妃,不是小罪名。

阿嫣当时为法会考量不去计较,连失职的陈越都没责备半声,那是她宽宏大量,谢珽哪会放任不管?

更何况,这王知敬曾是父亲谢衮身边的人,虽偶尔莽撞,行事欠些考虑,对谢家的忠心却无半点伪饰。在他跟前也素来令行禁止,从未因资历战功而有半点傲慢。这回明知是重罪还强闯阿嫣住处,事先并未跟他提只字半句,恐怕不止是秦念月颠倒黑白告状,还有人蓄意挑唆,令其心生嫌隙。

这样的隐患焉能放任?

谢珽一面提了王知敬过来问罪,一面命人去请阿嫣和秦念月,好当面锣对面鼓的把事情尽数说清。

嬷嬷应命,连忙赶去内院。

阿嫣这会儿正在捏泥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