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嫣不像谢珽那样身经百毒,在初试的那晚就十分不适。

好在曾媚筠极为谨慎,一点点循序渐进,给了她慢慢适应的时间。伸腕诊脉时,曾媚筠比阿嫣自己还要清楚身体的变化,待两日之后便摸清了底细,而后停了药,一面给谢珽解毒,一面为阿嫣调理。

夫妻俩躺在榻上,各服汤药。

曾媚筠几乎衣不解带,最初的几个日夜时时守在阿嫣身边,生怕出什么岔子。

所幸医术精湛,分寸拿捏得妙到毫巅。

而给谢珽的药亦有惊无险。

五日之后,阿嫣除了脉象仍与寻常迥异,脸上已瞧不出任何异样,气色、胃口、睡眠皆与寻常无异。谢珽则渐渐清醒,体内停留甚久的毒被一点点的拔去,慢慢开始吃饭、下地,问事,脸色也有了好转,偶尔夜间拥睡,还能将阿嫣揉在怀里调戏会儿。

阿嫣怕他担心,下了命令,不许徐曜和周老透露一星半点试药的事。

那两位岂不知谢珽的性子?

若得知王妃冒险试毒,他们却没阻拦,怕是脑袋就要搬家了。偏巧事情是姑侄俩商量好了先斩后奏的,周老和徐曜得知时阿嫣已初试药性,无从挽回,便只能依命瞒着。

言行举止间,却不自觉添了数倍敬重。

几日后,谢珽虽不能领兵,却已能下地走路,拿着剑锻炼恢复。

阿嫣的脉象亦渐趋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