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很清楚,若觉此事有疑,尽可前往查证!”

他是谢衮的长子,虽与谢珽母子不睦,在魏州地界却颇有威信。加之万云谷这三个字实在骇人,司裕那神鬼莫测的身手又着实蹊跷,一看就知是来路奇特,众人都信了几分,各自握向剑柄,似欲就地擒拿。

阿嫣素来视司裕为友,瞧着少年无端被羁押,已是不满,听他如此污蔑,大怒道:“司裕是我的车夫,也常护我安危。元夕那夜,他也襄助王爷对付刺客,暗卫们皆是见证。大哥岂能凭着他的胡言乱语,随意歪曲!”

“王妃这就急了?”

谢瑁几乎呲出白森森的牙,“激烈交手时,敌我转变不过瞬息之间,看似襄助,实则寻机行刺的不在少数。司裕身手诡异,哪怕是贴身跟着王爷的徐曜都不敢如此担保。王爷重伤至此,谁知道他混进去是何居心?”

“何况,据这刺客招认,此次刺杀时有内应。当时除了这些刺客,就只有王妃和司裕是外人,不如王妃跟诸位解释,为何蛊惑王爷去看花灯,还挑那样偏僻的水路回府?分明是潜伏已久,想伺机行事。”

他断定谢珽醒不过来,这些话说得也极笃定。

仿佛阿嫣就是那个美人计里的狐狸精,美色惑主,里应外合,嫁来就是为图谋谢珽的性命。

有谢衮的先例在,众将难免起疑。

武氏猜出他的打算,惊怒之余,拍案而起,“证据未足,岂容你肆意揣测!”

“当初皇家赐婚,府里原不肯应,是太妃一意孤行,答允了赐婚。太妃膝下无女,得了个儿媳就当孩子来养,丝毫不设提防,以至今日王爷遇袭,生死未卜。如此昏聩偏心,对得起王爷,对得起先父么!”

谢瑁平素阴沉少言,此刻却有备而来,锋锐目光盯向武氏,争锋相对。

厉声质问充斥整个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