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多么的十恶不赦。
而卓情表现得像一个不知悔改的死刑犯,经常在夜深人静时给封重洺发求爱短信,又总会在每一个清晨给他道歉。
他每天跟个变态一样尾随在封重洺身后,在适当的时候像变法宝一样掏出对方需要的东西,但封重洺向来忽视。
就这么追了两月,卓情来了一次隐晦的出柜。
那是学校非常重视的期中考试,那场考的是数学。卓情的脑海自动播放着最近痴迷的一首英文歌,熟练的歌词在一个模糊的单词上卡住,脑子不知道为什么抽了,堂而皇之地点开了他开考前忘记交上去的智能手表。
监考老师再也无法装作看不见,向他走来,在手表被没收的前一刻,卓情查明了那个英语单词irrational。
于是卓情成为这所学校建校以来第一个被抓到升旗仪式上念检讨书的人。
卓情懒得写,非常敷衍地说了两句打算下来,突然扫到了台下的封重洺。
他的目光很突兀地停住了,所有人的视线因此都被他带了过去,望向了那个站在班级队伍末尾穿着简单浅色卫衣的男生。
封重洺一动不动地任卓情看着,距离太远,卓情不清楚对方是不是也在看他。
卓情忽然很想叫封重洺的名字,于是他也这么做了,“封重洺……”话筒发出一声刺耳的电流声,剩下的话全被堵在了嗓子眼里。
教导主任在后台气急败坏地拔了插头,阻止了一场灾难。
事后,很多和卓情相熟的人来问卓情,那天是不是要和封重洺宣战,卓情一个都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