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

只有他。

虽然早就心里有定夺，但从这人嘴里亲口听到，心里还是泛起一丝异样，谈不上满足和喜悦，只是一种很微妙的，无处捕捉的东西。

顾晏突然呼吸一沉，拧着眉，再开口嗓子都有一丝他没意识到的沙哑，他说：“坐上来。”

简直不像顾晏本人的语气，这三个字隐约流动出一点平静的温和，只是很简单地命令他过来，像居家休息的主人，在空闲时招手叫着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小狗。

周落星喝醉犯糊涂是有一定好处的，比如说他现在整个人都软软的，看起来很累很疲惫，浑身没有力气，所以一些让人讨厌的话也就在脑子里流转不出来，变成浆糊，很粘腻。乖得不像话。

这样倒是顺眼多了。

不过也只是间断性的。

周落星很快又恢复那样不饶人的姿态，问：“我脏还是林星星脏？”

顾晏不打算理他，自己动手从抽屉里拿套出来，撕开一包往阴茎上套。

周落星瞧着，脸上划过一抹狠戾，他阴狠地看着顾晏，用手握住顶端，说：“你说话。”

顾晏问：“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你说什么吗？”周落星脸上带着嘲讽的笑。

顾晏看着他。

“我想听……”你骂他贱货。

你能骂得出口吗？你会不会听到后甩我一巴掌？你总这么骂我，是不是也能这样骂他？在你心里我是不是真的很贱，什么都不是。

其实很多问题都没有意义，周落星觉得他现在很不像自己，他想要的必须是他的，他可以去抢，去见血，为什么在顾晏这里就变了？

“我想听你求我坐上来。”他说了个很没有意思的要求，但他觉得顾晏会扇他一巴掌，对他说，“不做就滚”。

他几乎抱着一种无趣的心理冷眼瞧着顾晏的反应，不过他已经觉得没意思了，结果就那样，反正最后还是他要死皮赖脸坐上去让他操的。

顾晏的手掐在周落星的腰上，拇指滑动一下，抚到凸出的肋骨上面，摁了摁：“快点，坐上来。”

低沉沙哑的嗓音平淡却带着一点不容反抗的狠意，仿佛下一秒就要忍不住释放无边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