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范围很大，一团乳白攀爬在顾晏黑色的西服上，岩浆一样缓缓下滑，视觉冲击也大，于是周落星肌肉一颤，又是一股。

有那么一瞬间周落星话都说不出来，他又没控制住自己，就因为顾晏扇了他几下，脸很痛，视线里都是顾晏突然失了兴致后仿佛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冷硬面容。

然后他就射了。

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精液的味道，周落星承认不太好闻，因为自从跟顾晏分开后，他再也没自己解决过，可能积攒过多，像酿了一坛陈年烈酒，味道浓郁，但周落星不确定顾晏想不想尝。

座位上的男人在诡异的静谧后叹出一口气，周落星听到顾晏说：“臭死了。”

第二十章

周落星突然有种莫名的委屈，可能是因为刚射完精，还处在不应期，情绪激动，他眼眶猛地酸胀起来，是从心里挤出来的酸汁。

这种感觉很不好，他好像陷入了一种怪圈，这个怪圈让他四处碰壁找不到方向，每一个像是出口的光源靠近了都是一面镜子，里面的自己向他叫嚣着他的愚蠢，廉价，永远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一个十足的废物。

很委屈，他讨厌顾晏，他讨厌顾晏对他毫不掩饰的嫌弃和不在意，就好像他再怎样靠近这个人，都不如林星星骗他十次百次让他印象深刻。说什么不会再联系，根本就是因为太在意所以不想再去打扰。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慷慨了？

你怎么不去死。

你去死啊。

你去死你去死你去死。

根植于内心的某种情绪吞没了周落星，让他脑子“嗡嗡”直颤，翻滚如浪潮袭来。

“就你的香！”周落星很大声地喊了一句，他咬着牙，因为牙根都在颤抖，他不咬着就会发出咔咔嗒嗒的声音，“就你的最好吃！就你的子孙会在精液里洗澡！就你的子孙最爱干净了行吧！”

他大吼了一通，声音大到顾晏的整间办公室都一圈一圈回荡着回音。周落星终于知道气到胸口起伏是多么让人难受的事情，他突然又想到顾晏好像经常被他搞成这个样子。

他真的很气人吗？周落星分心还能想这件事。

顾晏皱着眉，他的衣服上还沾着周落星的精液，所有存在的事物仿佛在一瞬间疯长起来，不要命地散发着独属于它们自己的味道，座椅的皮革味，绒毯的淡膻味，还有顾晏西服上布料与洗衣液交杂出的潮湿味道，都混着身上人的精液散发出来。

他看着周落星猩红的眼眶，眼尾挂了两滴泪，要掉不掉的，也不知道是刚刚蕴出来的还是早之前爽哭的，他感到疑惑，但一瞬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是好，只是像旁人一样静静地看着他。

周落星喊完就有点后悔了，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顾晏冰冷的眼神在他身上钻洞，他要被穿烂了，满身是孔，被钻得漏风。

他觉得身上有点冷，想说点什么，一开口就是一声委屈的呜咽：“呜……”周落星想扇自己一巴掌。

顾晏的衬衫已经被他蹭皱了，领口解开几颗扣子，领带也歪了，松松垮垮挂在锁骨上，那里被磨得发红。

脑子又陷入一片空白，周落星身体比脑子先动，双臂一展紧紧环上顾晏的脖子，和他没有缝隙地贴在一起。

他是他的。

他只对自己这样，他亲口承认的。

林星星肯定没被顾晏骂过，更不可能被打，他比不上自己，是我赢了。

周落星想，我要什么反正顾晏都给了。

他要顾晏的鸡吧顾晏给他吃了，他要被掐得喘不上气，他要屁股被操得合不拢，他要顾晏对着他生气，他要顾晏在他屁股里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