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落星也不哆嗦了，在激烈的碰撞声中，他问顾晏：“哪个星星？”

回应他的是顾晏更猛烈的撞击，大概撞了大几十下，随着一声闷哼，顾晏射在了周落星体内。

顾晏缱绻地吻了吻周落星腰侧的焦痂，用舌尖扫了扫，把人转了过来。

周落星一双很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顾晏抬头看了看外面的夜景，天空上零星分布着几颗星星，不过都没有周落星的眼睛亮。

眼前的人问自己：“哪个星星。”

顾晏想起来他刚来云辰市的那天，在下雨，他进了那家酒吧，灯光绚烂，人潮涌动，他在吧台上看到了那个人。

林星星低着头擦酒杯，抬头，和顾晏对视。

“你是谁。”林星星笑着问了一句。

顾晏停了好久，说：“我是顾晏。”

之后就开始了一段只有顾晏认可的床上关系，他知道林星星后来没有再找男朋友，只是跟人保持着肉体上的关系，没有说什么。

那天从酒吧出来，天空中微弱的星光几乎看不见。

他从身后看到林星星遍布全身的伤疤，有裂痕，有烫伤，有充血，有淤青。林星星趴在玻璃上晃的时候，及肩的头发一摆一摆的，顾晏突然就很想抓着他的头发，用一根燃得火红的烟头点在他的全身各处，把他今天擦拭的酒杯塞到他的屁股里，把他漂亮的脸弄得扭曲狰狞，听他痛苦的叫喊。

但顾晏没有。

林星星说，想听你骂我骚货，顾晏闭着嘴巴，还是那样不轻不重地力道，机械地碰撞。

不是不喜欢，而是顾晏会骂得更狠。

周落星盯着顾晏愈渐迷蒙的眼睛，突然笑了一声。

他知道是哪个星星了。

顾晏慢慢聚焦瞳孔，他的眼神落在周落星锁骨上的两道烟疤上，没有用手碰，慢慢地说：“会疼吗。”

周落星冷笑着：“我疼你妈逼。”

第九章

顾晏好像做了很多个梦。

记忆里林星星背着酒吧炫彩的灯光走来，在人声鼎沸中问他“你是谁”，黑色幕布下点缀着斑驳光点，他叫得很大声，很吵，顾晏想用东西堵住他的嘴，没找到可以用的东西，最后扯了他的头发。

顾晏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林星星的身上没有那些丑陋的痕迹。白皙的背，起伏的肩胛，湿红的后颈……终于，这张洁白的画纸上没有了污点，顾晏可以在上面尽情作画。

“什么都可以。”

那就什么都画吧。

不过还是克制了许多，他不想在这个人面前展现那样的面貌。

他把人翻了身，于是幕布上又多了两颗钻石一样的光点，比之前的亮得不止一点半点。

粗重的喘息声中，张奇痛苦地捂着下半身在沾染鲜血的灰尘里颤抖，像阴沟里的一只蛆。顾晏手里提着标枪，转头，看到周落星异常明亮的，夜色中带着笑意的眼睛。

房间里是锁链挣动的声音，手腕传来一点疼痛感，顾晏睁开眼睛，四周白花花一片。他皱着眉，冰凉的布料蹭过下体，带来绵密的流麻。他顿了一下，低头，发现自己浑身赤裸。

顾晏刚要动作，起身的瞬间，被两侧拖拽的力道拉了回去。床头两侧垂着两根不长不短的锁铐，正颤巍巍地在他的手腕和床头间晃荡。

周落星气焰嚣张地把他推在床上，张嘴咬在他的胸口，很大力的，抬起头问自己：“你说疼不疼？”

视线往下，顾晏看到胸口乳晕一圈残留的青肿牙印，闭上眼睛靠在了床头。

数十秒的沉默后他猛地挣动了一下双手的铁链，全身的气息冷然欲结，手臂上的青筋根根分明，宣告着一场无声的怒吼，然而铁链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