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就信我一次。”
“我不信。我不能信。”温曼这话是对他说的,也是对她自己说的,“你说喜欢我。你的喜欢能维持多久?一年,两年,十年?你让我再信你一次,你本就不是一个痴情的人,要怎么样去学会爱人?拥有过再次失去,比不拥有还要令人心痛。沉博书,我没有告诉过你,我要的喜欢是一辈子的喜欢,你问问你自己,你给得起吗?”
沉博书想回应她,但看到她快要哭出来的模样,只能沉默。他不敢回应,自己都怀疑,能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如果不能,会不会让她失望?自己明明抱住了那个人,却只能看她难过,什么也挽回不了。
明净如山水的少女不知什么走进了他的生活,默默陪在他身边,包容他最低贱的欲望,像空气一般悄无声息地存在着。
等到彻底失去的时候,沉博书才幡然醒悟,人离开空气是活不下去的。
温曼有气无力地叹了一声:“放手吧。”
“……我不要。”
沉博书还是把温曼留了下来。他将一个内层附有绒毛的手镣扣在了她的手腕,连接着长长的铁链锁在了床柱上。
她很“自由”,铁链的长度可以使她自如地穿梭于各个房间。
温曼当初说的话一语中的。
她确实是被囚禁了。
和一般囚禁者不一样的是,沉博书卑微得可怕。
他开始尽心尽力地照顾她,力所能及地对她好。怕她冷怕她热,叁餐都递到她的面前。
男人以一种奇妙的方式困住了她。
他圈养着她,她也圈养着他。
沉博书变得很“老实”,除了拥抱和蹭腿,他再没有像之前那样做过界的事。
温曼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该吃吃该喝喝,就这样乖乖地等在房间里。她就算被沉博书时时盯着也无所谓,尽量自娱自乐。听听音乐,看看闲书,悠闲自在到与从前别无二致。
她知道按照沉博书那种盯法,她很难做点什么。通讯工具被收走,能接触到的利器都被收起来,她就算想逃也逃脱不了。最理智的办法就是保存体力,静静等待救援。
“叁天了。”她小声呢喃,转过头问他,“我学校那边,你怎么处理的?”
“我帮您请了假,您不用担心。”
“我要打电话。”她重复了这几天常说的话。
“主人,抱歉。”沉博书狼狈地低下了头。
“我父母那边,我需要打电话。”她锐利的眼神扫了他一眼,“我必须要报个平安。”
“这个我也会处理的。”